博尔赫斯《环形废墟》
“假如他不再梦到你……”
某个深夜,他抵达了环形废墟,这是一个异乡人的闯入。引导他来这看的目的就是做梦,梦见一个人,使之变成现实。
经年累月的梦的修炼,他的儿子“火”诞生了。他担心儿子想到那个异乎寻常的特点,发现自己是只是一个幻影。
“不是人,而是另一个人的梦的投影,那该有多么沮丧,多么困惑。”
后来环形废墟再次遭到火焚,他借此解脱了自己的辛劳,结束晚年。他朝火焰走进去,被火焰吞噬皮肉。而最后的那一刻,他突然害怕地知道他自己也是一个幻影,另一个人梦中的幻影。
创造了幻影儿子的父亲,在最后一刻疑惑他自己是不是也是别人梦中的幻影。这个结尾是异常震撼的,让整个故事失控无序了,但又让人觉得特别合理特别惊艳。
这个故事,想到了金凯瑞《楚门的世界》。我们的世界是不是也是一个幻影,或者一场由别人精心安排的一场show。我们的幻影似的生活,会不会被别人隔着屏幕在观摩。
就像《鱿鱼游戏》里,那些大资本游戏玩家们,看着一场由生活底层失败者亡命之徒们演绎的生存游戏大秀。那些资本家还为这些参与游戏的闯关者们下注,毕竟自己也参与进去才更有趣和刺激。
或许,人间也有上帝之眼。那些自诩为上帝的人类,然后也被真正的上帝凝视。
或许,我们真的存在过吗?在时间和空间之中,真实的存在,而不是在梦境中被塑造的形象。
或许,我们害怕自己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类吗?人生,是一场梦吗?
想到卞之琳的《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站在楼上的人把站在桥上的“你”当做他们眼中的风景在观看。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而梦见“你”的人把你当做窗外的明月一样,“装饰”了他们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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