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香樟
它不会放过任何一场风
在我窗外肆无忌惮地摇晃,流淌
哗啦啦地响。勾引游鱼去它的枝头
树冠那样茂密,大风已经反复多次
吹落了好几层新芽,仍有多年前的老叶遗留
我按耐不住奔跑的冲动,每次都不能幸免
寻找一块开阔的野地
但走得最远的距离,不过是走到了阳台
凝望,仰望,然后在门后又听见了游鱼之声
(2)红鱼
阴沉沉的天,它们都探出头了
浮起来,就突显出它们轻飘飘的质地
这只是一小块水,除了水没有其他,太浅
冬天里不止一个女孩儿担心
它们会被冻死
理所当然是清澈见底的,水泥的池子
太浅,没有一片水草遮挡
它们成群结队地红艳艳,像正在被偷窥
踩过横亘的石板,风一吹就能开心起来
后面涌来的人多看了一眼
有一只鱼,吐了一个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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