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高考,想起过往很多错过,看着4年前的内容,感叹伤怀。
我是谁?我在哪?
现实是一张网,将人牢牢的困住,而我还妄想写着小说。昨天发了那年高考,我写了一首散文诗。领导同事问,你有写日记的习惯吗?有吗?好像没有。
我怼天怼地的勇气和暴躁如雷的性格,和这里格格不入。而现实是我,白发已经开始爬向两鬓,上有双亲,下有妻儿。饱经风霜,而锐气依旧。棱角一直伤人更伤自己。
我是该记录生活。我写小说的节奏跟不上啊,我身边正发生着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我还没有记录。想以后记录,可能记忆都模糊了。永远跟不上的节奏。
也许今后,除了写作100天任务之外,还要加上日记内容。
第一节
1 那年夏天
我从小被认定是一个内向的人,即使我的内心想说不是,但我是村里远近闻名的书呆子。我很少关心村里的是非里短,碰到长辈也不打招呼。也许是近乡情怯,亲戚太多,我怕叫错。也许就是他们认为的一样,我就是个清高的读书人。我也不去解释,慢慢习惯的当起了别人认为的角色。听话的孩子,内向的学生。(其实多年后,我发现,大部分的人都很悲哀,常常被别人的评价和偏见禁锢在别人习以为常的设定中,慢慢失去自我,最后变成那个设定的人。)
我还是,弟弟和妹妹的傻子书呆子哥哥。是的,我有妹妹和弟弟。农村带三个小孩上学时很不容易的。妹妹只上了初中一年级,就去遥远的广东打工了。弟弟当时成绩不好,也开始动摇继续读书的念头。
我还在继续读书。我的世界非常小,就在小小的村落。我的梦想非常大,想去世界看看,好奇的心,热情澎拜。即使没有经历风雨,我都能各种愁绪,中考刚结束,就写起了小说,迷恋起了诗歌。是的,我终究不是个安分正经的人,安分正经的人会整个高中都写诗吗?这个不正经的人竟然会在高考的时候自信的写散文诗。
当然是终究知己难寻,很多人应该都看不懂我的诗。所以散文诗的后果很严重,我直接从语文中考140分变成高考88分。
高考失利了。那个夏天,更像是一场可怕梦魇。而高考前就已经有一件大事。是我体检不合格,被检查出来身体不好,可能考上也没法录取。之后,弟弟妹妹,父亲母亲也被确诊。是一种很常见,又难以根治的传染病。当然没有复读,我无法想象复读的情况。有的是各种调剂,通知书告诉我,是家乡不远的城市,一个普通的学校,一个超级冷门的专业。可能可以去读。
外面打工两年的妹妹,这个夏天也被家人委托亲戚从广东带回来。妹妹长得很漂亮,那时候不到16岁。听说和外面大他4岁,来自湖南大山里面的男生谈恋爱了。在广东工作和打工的亲戚很多,他们都了解了这个情况。表姐去打探情况,反映男生看上去很上进,但家里都是营销的书。那时候传销盛行,我父母也担心她会被骗了,托表哥把她带回来。带回来的过程很艰难,回到家,妹妹整天都在哭。
妹妹还是那个妹妹,只是不怎么说话了,夜里和母亲吵过好几次。母亲把她带回来的合影照给藏了起来,说是撕掉了。家里那时候没有装电话,妹妹借着去买菜,跑到村里面后街唯一一个电话亭去打过电话。被父亲发现了。吵的更凶了。刚回来的一个星期,每天晚上都哭哭啼啼。没了钱,妹妹也打不了电话了。
夏天农忙时节,父母都是早出晚归,非常辛苦。只有中午太阳大的时候,回来吃午饭和睡会觉。家里煮饭洗衣服,都是我和妹妹来做。土灶台,她煮米,蒸饭,炒菜。我生火,加柴。她洗衣服,我负责把衣服抬到河边的码头边。
有一天,饭在蒸着,还没到炒菜。妹妹就拖了一个行李往外面走。
我说你去干什么。她说没什么。我说,你是不是想去打电话。她说,没有。
她把行李箱放回了房间。我们继续做好了饭,她洗好了衣服,去门口晾。
我转身,就发现她不见了。我去房间看,行李还留在房间。
但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没见到她。
我去翻了翻行李箱。里面有几张揉成团,撕的半碎的草稿,被涂改了好几次。
还有一张完整的纸,是一封信。
信上说,
爸爸妈妈,对不起,
谢谢你们的养育之恩,
我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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