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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一期的《奇葩说》的辩题“年纪轻轻精致穷,我错了吗”,看得我挺感慨的。虽然我也是90后,但对于因为“精致”而“致穷”的做法,我是真的不能理解。我以为身边的精致穷应该只是少数,大部分人应该不至于为了一个名牌包吃一个月的泡面。但我看了观众最开始的投票结果,有些惊讶,有69%的人觉得精致穷没有错,这竟然是年轻人中的主流观点。
换个角度想了想,似乎也能够理解为什么大部分人会觉得没有错。
(一)
精致没有错。现在的市场营销中,“精致”这个词被非常多样的具象化。精致是白皙的皮肤,是姣好的身材,是对时尚的品味,是见过世界,是博览群书。一切关于生活、关于自己的浪漫想象都可以用精致来形容。这些浪漫想象有错吗?就像许吉如说的,这是美的启蒙,这没有错。
这只是精致这个词的一头,它还有另外一头。另一头,精致是价格不菲的面膜,是进口的瑜伽垫,是名牌风衣,是打折的机票和图书。关于精致的浪漫想象,现在有了一个落地之处。所以,“精致”这个词,上面挂着的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下面系着的是你点击就可以购买的商品。这些捆绑,让你觉得你买了,你就精致了。你有没有精致,不知道,但钱包里的钱肯定是少了,钱去哪儿了呢?
(二)
我为什么反对精致穷,因为我觉得不值得。
我非常喜欢李玉玲在以前采访中提出到过的一个词,叫做“fuck you money”。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因为如果你手上有一笔钱,当你的老板解雇你,或是让你去做不愿意的事情时,你就可以很有底气地说“fuck you”,然后辞职走人。我引申一下,把这叫做离职自由。“年纪轻轻”这次词其实承载了很多内容,在职场中,它就意味着需要低声下气、低姿态,需要主动背锅,需要被动加班。如果你的工作需要应对大量的客户,它还意味着陪酒,意味着忍受大佬们的骚扰。曾经有一个做公募基金销售的朋友就跟我说过,在某次和投资圈大佬的酒桌上,某大佬一直在桌下摸她的大腿,旁若无人地。那时候,她刚刚回国找到这份工作,根本不敢反抗,尽管内心极端抵触。
在你选择名牌风衣、名牌包包的时候,你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吗?失去的是三个月的房租,是离职后你可以安心找工作的机会。如果你选择精致穷,你得到的是一个名牌包包,失去的是对自己身体的发言权,失去的是我所说的“离职自由”。
所以,“精致穷”不值得。你可以选择精致,但千万不要为此而致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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