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常常想,幸好我没有不良的成瘾嗜好,不然这狭小的一生又要多挤进一些痛苦了。
在我这乱糟糟的十几年里,在幸福的时光少的可怜的十几年里,貌似是真的有一个幸福的午后的。回想起来那天的太阳真是大,爸爸来接我放学,身后跟着很久没见的妈妈。我愣住了,我以为我会哭,但其实更多的是僵硬和陌生。
我们三个并排,我的左手拉着爸爸,右手拉着妈妈。我攥的好紧好紧,好像这样幸福就不会再溜走了。
再长大一些,我就总有一些无法显露的叛逆。病的最严重的时候,我会偷偷把妈妈分好的药丢掉,总是控制不了这样做。也想将这样的自己连同药一起丢掉…
在爸爸去世后,妈妈好像把对他的恨转移到我身上了,我是他遗留下来的物品,我是该死的。
我一直以为努力、听话就可以了,但每次妈妈生气的时候还是能说出那句话,把刚结痂的地方又粗暴的轰隆隆的以最残忍的方式撕裂开一个大口子。
我一直是狼狈的。
我狼狈的去死,又狼狈的被救下。我狼狈的想要拉住你,又狼狈的被你躲开。
我一直是狼狈的。
无论是哪一世都一定是痛苦的。如果我是船,我是一艘孤独的船,船帆上有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洞,过不了几天就会被海浪打散。
如果我是小鸟,我没有翅膀。
如果我是小狗,我是被圈养的小狗。
很久以前我就不会说话了,只有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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