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艳秋
再过几天,就是大舅去世一周年的祭日了。原谅我,没敢去看望大舅生前病重时瘦骨嶙峋的样子,我的记忆深处永远是大舅健康时和蔼可亲的模样。
小时候,我家在镇上,离姥姥家足有30里山路,一放寒假、暑假,我们姐弟三个就去姥姥家。那时候,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我们都是坐在货架上长大的孩子。大舅是村里的会计,十里八村人的人都认识大舅,而且对大
舅的人品赞不绝口。赶上大舅来镇上开会,他就会把我们姐弟三个中的一个用自行车带回去。那年,带回姥姥家里的是我。不记得我的脚是怎么被自行车刮破了,只记得大舅把我驮到家,就去买二百二,回来把我的脚擦得通红。
夏天,大舅赶着马车给我们送香瓜;冬天,大舅给我们送大米。那份沉甸甸的爱,足以温暖我们一生。
我们渐渐长大了,城里买房,大舅解囊相助;我们找工作,大舅出谋划策;妈生病,大舅更是雪中送炭……大舅像父亲,总在我们艰难时,伸出援手,大舅像母亲,和我们谈生活,谈工作,有鼓励,有批评,更多的是指明方向。每次去姥姥家都是吃不完,大包小包地兜着走。
大舅一生对人无所求,他宁愿委屈自己,也要把最好的留给亲人。
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怀念大舅的音容笑貌,更敬佩大舅的容人之雅量,和高瞻远瞩的眼光,愿大舅在天堂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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