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苏格拉底著名的提问法——苏格拉底法——其实是以回忆为导向的,并不具备真正对话的开放性和进步性。
关于苏格拉底方法,于我而言,在未读《作为教育任务的数学》之前是陌生的。及至读到此书第五章的开篇:
苏格拉底对奴隶:请告诉我这是否正方形?你能否理解?
奴:是。
苏:我们是否可以在这里加上一个相等的正方形?
奴:是。
苏:有了两个是否还可以加上第三个。
奴:是。
苏:最后在这个角上是否还可以再添上一个?
奴:是。
苏:这里是否共有四个正方形?
奴:是。
苏:现在整个图形是原来图形的多少倍?
奴:4倍。
苏:但你是否记得,它应该是某个图形的2倍?
奴:当然记得。
苏:从顶点到顶点连结这样一条直线,是否就将正方形分成两个相等部分?
……
读完之后,浅显地认为苏格拉底的方法从形式上来说正是我们称之为“讲授式”的教学法,师问生答,并且是一问一答。这样的形式至少在我两年前的教学中还占有很大的比重。老师层层挖陷阱,引导学生一步一步入陷阱,最终达到我们老师想要的答案。毫不隐晦地说,这样的教学形式正在遭受大面积的“变种”,因为这样的方式提问的主动权全部在老师这方,并且问的问题都是封闭型的,学生全部都只是在做学“答”,而不是在学“问”,更谈不上学“思”了。但是书中说:“也许读者不相信,但我绝对深信,苏格拉底方法仍然是或者说应该是教学基本原则之一,而当代的许多教学却还是属于苏格拉底以前的。”也就是说苏格拉底方法自有它的妙处,而我未曾领会。
直到最近读卡耐基的《人性的弱点》再次提及此,文中如是说:“‘苏格拉底法则’也就是我们提到的‘是’反应技巧。他问些对方同意的问题,然后渐渐引导对方进入设定的方向,对方只好继续不断地回答“是”,等到他察觉时,你们已得到设定的结论了。””懂得说话技巧的人,一开就得到许多‘是’的答复。“在这些句子的诱惑下,我再次思考苏格拉底方法,审视自己的数学教学,寻找它在教学中的影子。才发现它有它自身的优势,表现在当所要学习的知识点偏难、步骤繁琐,或者考虑要很周全的时候,可以采用此方法,但照现在的教学来看,一般也会点到为止,不会穷尽到最后。
【案例】一个自然数,各个数位之和是26,这个自然数最小是( )。
师:一个自然数,位数越少是否就越小?
生:是。
师:几个数的和一定,是否这几个数越大,数的个数就越少?
生:是。
师:一个自然数的数位上最大是否只能是9?
生:是。
师:那26里面最多有几个9?
生:2个。
师:还剩多少?
生:8.
师:要最小,是否要将这三个数从小到大排列?
生:是。
师:所以这个自然数最小是899?
生:是。
这样的教学方法,老师掌握着整个走向,能把老师想要教给学生的每一步,考虑问题的步骤都教给学生,当然,得是在保证学生不打瞌睡注意力还非常集中的时候,才能有老师想要的效果。其实,现在最多采用的并不是这一条线走完的教学方式,之前会让学生独立思考过程,在学生思之不得的时候,老师或同学再适时点拨,点拨也是在听学生的想法之后点拨,弄清楚学生到底是在哪个环节不顺畅再点拨。对于苏格拉底方法,书里还说:“讲师只是助产士,他把我们自己的思想表达出来,而不是表达他自己的思想。”也就是说,老师表达的想法应该是学生立场的想法,而不是老师立场的思考。
老师只有做一个助产士,才能让学生的思考真正发生。在追寻学生自主思考的今天,老师这个“助产士”的职责或许有所变化。学生是课堂的起点,老师是课堂的高度。从学生的思考角度来说,可以是某一个环节的助产士,并非全程陪同的助产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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