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又是如何醒来的。我发了一条QQ空间,大概一年半没有用过这功能了,有二十六位好友赞了我,这就像是大卫李前段时间悄悄宣布退役一样。一年半也好,十四年半也罢,没人会关心。发完空间之后,我进入了纯净无邪的睡眠。
我记得那座海岸边的拱顶教堂,也记得电线杆的木质表面上的凸刺,我清醒了,记起了“ocean bite"小食店,一百多天前,我拈着脆皮鸡蘸着烧烤酱时我不会知道重生之后出现的第一个象征,就是这座帝王蟹般的彤红色房子——”ocean bite"小食店。
我坐在那里,扶着栏杆,是在等待暴风雨的来临么?那是一座只有6000人的镇子,就在海洋中间。
可乐,要加冰块才够味儿,在任何季节任何纬度都是如此,我也喜欢从置物架上取一个透明的杯子,去冰箱里掰下一根香蕉,这么着,我度过了几个清澈的黎明。
我本来想靠可乐来提提神,可这附近要不到冰块,见不到冰箱。
于是乎,十八个小时中,我所想的便是加冰块的可乐,香蕉,暴风雨前的红色房子。平均每分钟,这三个意象就要出现四百九十八次。
对可乐不可遏止的需求,会让我重新醒来,穿上衣服跑到外边去,外边,被聚集的水分子抹匀的车灯之中,款款走来的是穿短裙的女人,我朝她走过去时,从自她泼洒过来的泪珠中,振动,每一颗水分子,分子中的光子,光子中的弦,不同的时空与我汇合——
在背着光的阴暗走廊中,盆骨硕大的线条,在迎着光的阶梯上,被渐隐法稀释了的眼角——我们已经见过这么多次了,靴子,靴子,警报的触发是女人的过膝长筒靴,在穿长筒靴的女人之中......
可我不认识任何一个女人。像泡沫一样睡过去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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