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谁个惹愁,
先上眉头;
又压心头。
绵长的雨季越过夏天,
漫过八月又捱到中秋。
靡靡东风犯傻,
累细雨喋喋不休。
谁说七月十五定旱涝?
到八月十五还淋了一宿。
也许靠天吃饭才是正理儿,
任欲望未雨绸缪。
足肥足水苗壮垄厚,
更欣喜苞穗硕大缀果涨豆。
分明已是丰收在望了,
眼前的金梦晃晃悠悠。
怎料想苦雨累月,
致使沃田涝渍根沤。
严重的黄疸让秋稼未老先衰,
干瘪的苞槌儿蔫耳耷拉头。
该是收秋时却阴雨连绵,
强收的田间水覆垄沟。
水洗花生墩儿,
簸箩做粮舟。
更有洪涝水齐胸,
依水运肩扛;
无奈挪向漫长的地头。
苍首能不忆当年,
可终非青春时候。
还是当年那代人,
守望几十亩田地如今仅凭这双手!
纵尽黑夜连白昼,
无计可消愁。
每对阴云总叹息,
驼背更消瘦。
烟抽频频不敢思酒,
放下碗筷即回走;
轮班抢薄收。
不能晾晒又遭霉焐,
心似火上浇油。
老天何日开晴眼,
推却愁云朗朗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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