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昆明退到兰州,木子的鞋材生意仍然没有起色!但木子的心情是乎轻松很多,木子仿佛己从令人窒息的瓮里出来,一一这一切的感觉全赖木子有两户新邻居:一个瑞安码道头利权夫妇,另外就是上源的阿克一家人!
到了大西北,能碰上老乡实在是不易,虽说瑞安离温州有那么一点距离,但同是一方言,说起话来就跟家人一样。
利权三十出头,他理一个平头,满脸雀疤,他的话音比温州话稍重一些;他老婆爱华是个白白净净的人,说话带一点鼻音,音色特柔美,她平事总是文文静静,很少说话。夫妇在市场专门做滚条皮,……!
阿克二十出头,长着一张富贵公子的模样。
他脸部线条高贵,下巴稍有些尖,双颊稍突一一要不真是一个美男子,他见谁都始终微笑着,只要一出门,他腋下就夹着一皮包,来去匆匆,他在市场办了复合厂。
他老婆阿霜戴眼镜,说话莺声燕语,见人说话都笑脸相迎,说到兴致处,便推一下镜框,他们刚有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大大嘴巴卷起,鼻涕终日挂在嘴上,阿克有时见他又脏又丑,经常摇着头笑笑说:他不知象谁一一长成这样,我们俩也算不错,居然生了他!
阿克一边用纸巾擦他的鼻涕,一边戏言他的宝贝。
对面的木子安慰道:丑的孩子一一会越长越漂亮的。
利权在一旁却奚落道:阿克你在外面坏事做多了一一才给你生下这么丑的宝贝!
胡说八道:这跟那有什么关系,阿克笑对木子说。
木子笑了笑,故弄玄虚地说:利权说得也有一定道理,一切因果,全赖于你前世今生的修为!
是吧,是吧!利权高兴的说:你跟我比,一个九十分,一个六十分也不到。可是我的孩子现在可以打九十分,你的孩子六十也不到,一一不及格是次品。
利权快人快语,阿克被他嘲弄得哑口无言。利权的两个儿子,他都见过,白白净净,鼻粱笔挺,嘴巴端庄!而他的孩子,翘嘴巴,塌鼻梁,又黑又丑……!
沉默一下,阿克还是不甘心地雄辩道:遗传这个东西是个神奇的东西,如果它把好的基因全凑在一起,那最丑的一对,也会生出一个特漂亮的孩子;相反最美一对,把最不好全凑在一起,生下反而是一个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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