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很多,我们都笑了,原来都是在逞强。
渐渐的,我们每个人都越来越会隐藏自己,展现出来的那一面可能就是最想给别人看到的那一面。就像东野圭吾的《假面山庄》,所有人都在演,只是为了上演一出大戏。但是,当你一旦演上瘾了之后,你就再也不知道自己原本的面目是什么样子了,你相信了这样的自己,那些你渴望的自己。
他们说在公司你装得像是一个好员工,看到老板过来就本能的翘起了尾巴。在家里又装成好儿子,好老公,甚至在很累的时候都不敢跟妻子说一句我累了,只是怕他们失去希望。
有时候觉得装的人好可悲,但是不装又怎么在这个世界游走,这就是人的宿命。
朋友找我聊天,问我该如何往下走,不想在当兽医了,生活渐渐越来越失望。我笑着说:“你不当兽医你能做什么?”他笑了笑回应我说:“真的不当兽医都不知道做什么了”。我回应他:“那你愿意来找我当采购吗?真他妈受气啊。”他问了我一句:“工资多少?多我也去。”
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们抱怨的不是工作的难,而是生活的难。而此刻你心里会想:哦,都蛮不容易的。
“明啊,我现在都斑秃了。”
“那你要去检查一下,不能忽视。”
我笑着问道:“你宠物会这样吗?给我支两招。”
“宠物可能是螨和寄生虫,还有内分泌不协调。”
“那我可能没有虫吧。”
“可能要多吃点淮山。”
“那是干嘛的。”
“可以补肾啊。”
就这样一人一句的笑了起来。
我突然感慨了一下,原来我们还可以挺真实的,即使我们真的没钱,真的不知道下一餐在在哪里,但至少可以不用逞强,可以互相说着自己的脆弱,说着自己的不行,然后互相安慰,虽然并没有什么用,但是那一刻至少是开心的,因为我们放下了。
有时候觉得那些喜欢说“我很好啊”的人都是一些装模作样的人,他们已经害怕承认自己的脆弱,也嫌弃无能的自己,但是不装真的好吗?这个世界需要啊。
有时候会在想,人为什么会恐惧、害怕、甚至愤怒?
我放下了很多成见、逞强,去想:可能是把握不住自己想要的结果吧,或者说是自己的能力根本控制不住这一切,当变数超过自己所能想到的,只能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害怕。
所以人会不停去往上走,想让自己走到某一个位置以至于可以让自己多一点可以管控的力度,但是你会一下子发现,那个高度根本没有定位,只是我们面对的东西相对的,人永远不会满足,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没有止境。
就像赶不上自己常坐的公交,一下子所有的因素都会变了。
就像你以为本来就该这样子,却朝着了一个你不大能接受的方向。
就像你搞不清需求与被需求的关系。
很多,很多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情,那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过去,或者死去的无奈。
而我可能也是这样子的,当所有一切都不够的时候,就会产生无力感,用另一种状态表达出来,甚至是愤怒。
所以,回到本质上来说,当能力匹配不到这一切的时候,我们就成了那个最装模作样的人,因为你恐惧。
为什么有的人会说你在社交场所所展现出来的那些洋洋洒洒,只不过是你自己想给自己看的,而知道你的人却充满心疼,那是多么无力的逞强啊。
我们都是装界的一员,没办法,我承认生活所迫,而且我是最能装的,装到有时候我都怀疑这真的就是我。我没办法啊,我只能这么做,因为别人需要。
但是,当有一天你回过头来看的时候,我想象了一下,却心疼了下自己。
我们对每个人都报以微笑与细语,却回来对着爱人家人沉默不语;我们买东西送礼,却从来没有往家里拿过一分钱。
你说,我是为了这个家才这样的,但换个角度想一下,他们可能更需要你的一个微笑与鼓励。而不是觉得自己在拖累你,因为爸妈渐渐的老了,所有的需求变了。
朋友谈了很多很多,谈论了生活所有我们不愿意去涉及的话题,包括死亡。但是,正是这些我们害怕面对的东西,在某一刻我们都愿意去接受,我们知道生活本不容易,而我们都在装,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别装了。
说了很多,才发现,一个个都是硬骨头,就说一句我不行了那么难吗?
我们都是很脆弱也很渺小的人,但是能如何,生活就是这样,除非不在人世,有时候我是会想着一辆百八十万的车把我撞倒,然后赔我个百八十万的,但有用吗?我不知道。
生活很不可控,能做的只能是在有限的时间内改变自己,然后有一天,你可以站在某个位置说:他妈的,我当年真的是不行啊,但我没说,现在补一句,原谅我之前的自己。可能我现在还是不行,但是我愿意接纳这样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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