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摩西·加尔韦说:遵从自我2,而不是自我1。
他的心理学很复杂,如果说这是一个建议的话,那就是:尊重你的感觉。
巴菲特曾说,他最受益的教诲,是父亲一再对他说:尊重你的感觉,你的感觉越是别具一格,别人越喜欢对你说三道四,这时候你需要的,就是继续尊重你的感觉。
因为有这样的教诲,巴菲特才能做到“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
这是超一流人才都会讲的东西,按乔布斯就的话就是:聆听你的心,而不是你头脑中的信条。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部小说,真正影响我们不是实际发生的事情,而是我们定义的方式。而写作只是治愈我们人生的一种方式,如果一个人改变了叙述的方式,可能就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关于人生,基督教里有这样一段祷文:
神啊,请赐与我宁静,好让我能接受,我无法改变的事情;
请赐与我勇气,好让我能改变,我能去改变的事情;
请赐与我睿智,好让我能区别,以上这两者的不同。
按照生物学解释,这段祷文其实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
进化使得我们太过于看重自己,大脑的“叙事自我”使得我们无法理性地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既不可能做到完全客观,也不用做到完全客观,甚至不存在完全客观的看法。
假如这样,那我们何不重新理解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大江健三郎小时候很怕死,有一次因病住院,哭闹不休,不肯让家人离开。于是,妈妈对他说:“放心吧!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就会把你再生出来的。”
他听了,安心了。可不久,他又很不放心地问:“妈妈,假如将来你把我再次生下来了。那我怎么才能知道现在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于是,妈妈摸了摸他的头:“我会把你所讲的话、所做的事,一件一件记下来,叫他好好学你。”
从此,大江健三郎就小心翼翼得记录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不但再也不惧怕死亡,而且充满希望,奋发向上,最终成为了一代文豪。
可以说,是死亡的认知成就了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而这样的例子并不罕见。
比如宫崎骏,他在创作动漫作时,就特别知道要向潜意识深处去寻找素材。
宫崎骏获得奥斯卡奖的作品是《千与千寻》,其中给河神洗澡的镜头,就源自于小时的一段记忆。
那时他常路过一条河,表面上河水非常清澈,但某次清理淤泥后他发现,原来河里竟然有那么多脏东西,甚至还有一辆自行车。
这事儿让宫崎骏印象深刻,而他就把这些素材用到了给河神洗澡的镜头中。因此当他给《读卖新闻》记者讲完这件事后,他继续说:
面对那些我们无法改变的事情,尤其当遭遇到痛苦时,我们可以改变其在自己故事中的意义,艺术表达就是最好的一种疗伤方法。
这话我爱听,但大江健三郎与宫崎骏都是日本人,他们这种观点是否具有普世性呢?
2014年世界卫生组织曾经做过的一个“人们为什么会抑郁”的研究,在调查12个国家后世卫组织得出的结论是:与伴侣分手或离婚会使人抑郁指数上升,而丧偶的人则没有这个困扰。
为什么?原来,分手或离异者之所以抑郁,是因为缺少一个能给他们慰藉的故事,当他们想起离开的另一半时,其回忆就充满了争吵与伤害。
而对丧偶者来说,爱人的逝去恰巧应验了婚礼“我们将一直相爱,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的誓言。由于他们的爱情故事有一个圆满的结局,所以虽然配偶逝去了,但TA们心里反而要好受一些。
世卫组织还进一步说:
很多名人都有一个不幸的童年,十三四岁就被迫迅速长大。但正因为他们小小年纪就能意识到时间流逝之快与生命之脆弱,反而会对这些事情更看重,对这个世界理解得也就更深刻、更容易获得成功。
罗莎·蒙特罗是西班牙作家,2017年她获得了西班牙国家文学奖。她的代表作品有《失恋纪实录》《德尔塔功能》等等。在接受《澎湃新闻》专访时,罗莎·蒙特罗分享了她对写作的看法。
当记者问:作家为什么要写作?蒙特罗说:
作家对死亡和时间的流逝比一般人更敏感,而一个对死亡格外在意的人,对生存也会有更敏锐的认识。而写作是把死亡从我们这夺走的东西,再夺回来一些。
那么对读者来说,为什么也需要文学?对此,蒙特罗说:
阅读是出于同样的目的。我们的写作和阅读,就像用文字铺在痛苦上。死亡也好,其它负面词汇也罢、本身其实都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只要我们能正确认知它们,它们甚至可以反过来帮助到我们的成长。
我们爱好写作,文学天赋不如蒙特罗或大江健三郎那又怎样?
所有文学都是自传。最初的读者是自己,最终的读者还是自己。如果一个人改变了叙事的方式,那就有可能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望共勉……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