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鱼（一）

昨天一起上午完成日更便出门与加班去送货的男友集合，周末第一餐基本就是到饭馆吃，这次选的是湖南菜，既喝到了炖汤又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剁椒鱼头。这几年总是听说剁椒鱼头这道菜，但始终没有机会吃上一次。

不得不说，正宗的湖南菜是真辣，吃个剁椒鱼头比吃一顿火锅热出汗的程度还要严重。这是我第一次吃剁椒鱼头，前半个鱼头的辣度觉得还能接受，到后面越吃越辣，舌头和口腔火烧一般，不管往里塞白米饭还是和柠檬水都不能缓解，灼热的痛感让我已经难以区分出米饭的甜和柠檬水的酸。

自从下厨以后，每次到外面餐馆吃饭都能识别出调味料放多了，比如明显能吃出酱油的甜和咸，还有味精、胡椒粉和糖的味道。湖南菜因为辣味为主，味觉经历过灼烧感后稍稍变得迟钝，开始的几口还能吃出食物的鲜味，中间只能感受到辣，最后觉得又辣又咸。

爱吃辣的人应该也会喜欢湖南菜，可以吃得足够刺激和过瘾。如今，城市里的餐馆占一半以上都是放辣椒的菜系，还有以鱼为主的餐馆，比如“与（鱼）你在一起”、“太二”、“愿者上钩”这几家，不管是酸菜鱼还是鱼煲还是烤鱼，统统都能看见辣椒的存在。可能是因为辣椒可以掩盖大部分的鱼腥味，所以才备受欢迎吧。

小时候，我们家很少做鱼来吃，因为买鱼要到镇上去，而且活鱼买回来还得自己动手处理，十分麻烦。要是杀好了再买回来，回程要一个小时左右，放久了的死鱼做出来的腥味就会更重。

村里有三四户是自家里有鱼塘的，母亲的远房表亲家就在大山的溪谷里挖了一口大鱼塘。可是，鱼的生长周期很长，小鱼扔进去后要等上一两年才长到能吃的重量。自家人要是实在想吃也只会去捞一两条起来，只有等到里面的鱼成批长大才会用大网捕捞，然后在村里叫卖。

他们家的鱼养在好山好水地带，平时喂养的也是些杂草之类的天然饲料，所以鱼肉很鲜美，识货的有钱人一次会买好几条回家，放在自家的水缸里养着。因为有亲戚这一层关系，母亲总能以比较便宜的价格买回两条中等大小的皖鱼。

我很不喜欢鱼放养在水缸里，一方面是水会变得污浊难闻，另一方面总是被时不时蹦跳的鱼吓到。而且等到鱼做来吃完之后，母亲就会让我帮忙清洗水缸，这个家务量很大，要冲刷好几遍才能把鱼腥味去除，而且每个角落都得仔仔细细地刷干净，每次都累得腰酸背痛。

平日里母亲做的家常菜的口味都很寡淡，做出来的鱼也是如此，除了放些姜葱蒜去腥，连酱油都很少放，鱼肉吃起来还是能吃出来些许腥味，而且刺又多，当时我就很费解母亲为什么要买鱼。无论是养在水缸里还是做来吃都很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