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的威力是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周里展露的。
2021年12月27日,室外20摄氏度以下,有积雪。这应该算是今年最冷的早晨了。
教室里也冷,温度计显示“3”这个数字。我“全副武装”的站在讲台上,孩子们也是,有些还不想把连在衣服上的“小丑帽”拉下来。要在平日里,这是坚决不容许的,可是现在我不想那样。
手,更是缩在袖筒里,不敢伸出来,像极了缩在洞口的鼹鼠,“伺机而动”。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还没把课上完”。虽然我一向看不惯他们期中考试后就开始的期末总复习,可是如今还要孩子们“赤手空拳”的记笔记还是于我、于心不忍的。
我让他们搓手,多搓一会。
这又让我想起自己小时候。
也是冬天的课堂上。课前不是唱歌,也不是演讲,而是统一“跺脚”——跺热了好上课。那时候教室地面是土地,一跺脚,尘土飞扬,一天下来,同学们也都成了真正的“土孩子”。奶奶常常怜爱地打趣说,“念个书也弄得鬼魅日眼窝。”
只要不上课,干其他任何事,他们都乐意。个个精神抖擞,喜笑颜开,完全忘记了寒冷。
大人们常说,“娃娃们皮(耐冻)呀!”
我想,这更多的是一种调侃,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根本原因还在于教室里能两片片电暖器,在如此严寒的天气里,它完全“热不起来”。可它“努力”的样子还是挺叫人可怜的。听说电费还不便宜,学校的那点经费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可是现在这情形真应了咱家乡人的那句实在话——“油去灯不亮”。
油是照样烧,照明的问题依旧无法解决。电费是没少一分,可这哪里是取暖,分明是受冻吗!
大家都是早就盼着用上清洁能源的,最起码以后就会告别“灰尘泼土”,整天搞得“鬼魅日眼窝”了日子了。可是如今“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就尴尬了。
其实想想这些年,“油去灯不亮”的事也不在少数。那些号称“项目”和“工程”的伟大事业,有哪些真正发挥了作用,哪些解决了问题。
无巧不成书,就在这两天偶尔听到几个村干部的谈话:
“老王,那个检查厕所的表到底怎么填?”
“现在也没有定论……不过我问了一下别的村,他们说就按正常使用填。”
“可是,用的也没几家呀!”
“嗨……”那个人没说下去,掏了一根烟出来。“那还不是。那你说咋填?”
“关键是检查的时候咋办?”
“就领到用的那些人家看呀,再说,人家检查的人也不可能真看那拉呀尿的…”
中间有个村民插话了。
“那本来就是样样子!”他还用手推了一下我说,“位置也不合适,就在我的堂屋旁边修了。堂屋是三间,加上厕所就成了四间。谁敢在那里随便!”
前些年厕所革命的风也刮到了小山村,大多人家都修了“新式厕所”,可是一两年过去了,没有几家人在用。
这还不算,村上还修了“公共厕所”,水冲式的,花费肯定不少。问题是,这些都一样成了“聋子的耳朵”。
为什么“油去灯不亮”?为什么花钱就办不好事呢?为什么这样的“惠民工程”无法人民实实在在的得到实惠呢?
我这也并非“钱学森之问”,当然没人理会,我也觉得这是多此一问。
搓一阵手吧,我的宿舍里也不过14度的样子,敲键盘还是很冷的!
孩子们都筒着袖子 理想和现实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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