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王妃于本月初一回济源省亲。若按计划,拟于七月初九返回王府。若计划有变,或晚一天,或早一日。
这几日心里颇不宁静。就算那乳白的荷塘月色也抚平不了我内心的烦躁。
犬子顽皮,小女要娘,我半年不曾与母亲相见,不忍劳烦头发花白的母亲,所以我整日地熬,头发越发稀薄,昔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变了样,空洞无神,眼白不白。娘家弟弟身体欠佳,今日又南下郑州复查。父亲终日上班,在石料厂干着又累又脏的力气活儿。每每回来,他满脸倦容,总带着一身尘土。我觉得太上老君的拂尘就算拂掉了毛,也拂不干净父亲身上的尘埃。
也许是我的感情还不成熟。我总觉得爸爸这么辛苦,有我的一份责任。我毕业后就结婚,未曾为这个家庭奉献一丝力气。我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我没这么早结婚,爸爸会不会就可以轻松一点。但这样想是徒劳无益的。这样想也是幼稚的。任何人都知道,时光一去不复回。
爸爸依然抱着我的闺女,想尽一切方法逗她开心。母亲依然在晚上十一点揉一揉干涩的眼睛陪我儿子玩着幼稚的恐龙游戏。他们想让我多休息一会儿,就算让我的胳膊休息一会儿也行。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女儿好,他们就好。他们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能为女儿分担一点,就做一点。
现如今三王妃在娘家呢,她过得很好,她在母亲温柔的目光里做回了那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她笑容很甜,大大咧咧,孩子一哭,她跑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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