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鼠年临近,
拖着重重的行李从打拼的城市回到了久别的村庄,
原以为,
可以走亲访友感受一番阔别已久的温情脉脉,
却不曾料想,
被一个带着花冠的捣蛋鬼扫却了兴致,
最终,
只能整日整夜地窝在家中,
烦闷之余,
还要不厌其烦地叮嘱着母亲的出行事宜,
却被当做成了一场小孩子佯装大人说话的戏码。
佳节未完,
带着不爽的情绪又拖着重重的行李离开了村庄,
原以为,
会看到流水的车辆和接踵的人潮熙熙攘攘的节后回城画面,
却只有,
冷冷清清的街道、稀稀拉拉的车影,
以及偶有一个裹着厚厚羽绒服、戴着口罩疾步而趋的人影子,
即便迎面撞见了一个熟人,
也不多言语。
是的,
这都归咎于那个捣蛋鬼。
我也因此未能按时复工,
只能窝在一处面积不大的空间里开始了“网上办公”,
偶尔下楼,
戴着口罩去菜市场买点生活必须,
一买就是好几天的量。
而远在村庄的母亲过得如何,
未有过只言片语的问候。
某日清晨,
玻璃窗上雾气正浓,
母亲打来了电话,
内容全是一位啥也不懂的农村妇女的“专业性”关切:
感染人数越来越多还死了好多人呐,
附近有两户武汉回来的人家被隔离观察啦,
家门口被洒了难闻的味道啊,
还有,
记得去药店买口罩
—— 一定要N95的哦!
半个多小时的通话时间里,
全是母亲的“絮絮叨叨”,
以及间或夹杂几句本能回应的“嗯嗯嗯”。
挂下电话后,
玻璃窗上的雾气正慢慢晕开,
晨光透进来,
落到了手机屏幕上,
叮咚——
叮咚——
母亲发来了一张戴着口罩比着“V”的自拍照,
和一句话:
妈妈在你那件黑色羽绒服胸口位置的内兜里放了两百块钱,
别忘了拿出来,
不要丢洗衣机里给搅烂了。
注:写于2020年2月3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