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去帮助她。
她换了一个账号加我的微信,我看到是另一个朋友推送过来的。我找另一个朋友,为什么她要加我。他说他也不知道,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似乎有事情让我帮助去做。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她问我过得怎样?
我悻悻地回复她,OK,又假意回问她,这话就这么随意地从指尖溜出去,打在屏幕上,丝滑地没有经过大脑,不带任何情绪。
我只说自己胖了,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告诉我她也胖了,自从结婚后,我很惊讶,看来她还是把那个华裔马来人甩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他们远隔万里,冲动自然抵不过距离和时间。
然后自然就提到了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去公安局给她开一份证明,她要去加拿大,而现在人在摩洛哥。
我浑身就想针扎一样不自在,我怎么知道去哪给他开证明。我抗拒地她的请求,我对她没有太真切的情感,她和我只不过是匆匆而过的过客,我们也似乎不在会有任何交集,不管处于人情,还是价值交换,我们似乎都应该有任何瓜葛。
但是她是有求于我的,她没有太多人可以帮助她,她信任我,但是只是一个问号,我不相信任何和她一类的人,她们总是笑呵呵的,但是背地里却说些fuk等令人恐惧的骂人话。
我不想帮助她,从一开始就抗拒,但是我似乎还更不想让别人失望,或者帮助别人让我觉得有价值。我只能从帮与不帮之间,寻找折中的办法。
我答应她去帮她问,并且用一连串粗糙不合语法的英文,回复她这件事有多难,甚至有可能办不成,因为不同文化层面的东西。涉及到文化,我自然可以跟她谈很多,并把事情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懂,至少在我和她之间,我们之间的隔阂不只是性别上的,还是全方位的。
她喜欢精瘦的男子,而我却挺着肚腩。
她笑起来像摩洛哥的蓝色和红色墙壁一样艳丽,我不苟言笑。
她会上蹿下跳,在舞台上唱something,而我只能在观众席里看静静看别人表演。
她去酒吧喝酒,我只会在家里喝茶。
如此等等......
我答应她办事,但仍然保留着空间,我没说自己亲自去办,我只能用缓兵之计,告诉她,我再帮她问一问,需要时间,于是我又留了几天的空白。
我确实在问,但是没有太上心,我只是在网站上随意地留了言,至于有没有解答,那只能听天由命,我的主观能动性被封在阁楼里,被驱赶到角落里,我只想快速地脱离这件事情,也许,拖着拖着,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因为,她很急,而我不是,我占据优势,她在求我,甚至暗示了给钱给我。
当然,我不会要她的钱,这是对我的侮辱,但她的文化里,拿钱办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我想把事情推给中介,推给她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一个gay和一个东北大妹。
我用不可抗力搪塞她,我身在北京,不在济南,如此之远的距离,我怎能单独请假来处理她的事情。
我留了一串蹩脚的英文给她,按照时差也许现在还是上午,她还在睡觉,等她醒来,她再处理这些事情吧,至少我告诉了她需要准备的护照、委托书和视频,以及流程,我不想办,但没有直说,我点了gay和东北大妹,不知道她懂还是不懂。
我在撒谎这件事上,是个小学生。
但是对付她,我是教授。
她邀请我去加拿大,我自然不会去,也去不得,我没有把来中国告诉她,吃饭还是不吃总是尴尬,还是不要见了。
我和她,她和我,我们只是相互间的过客,不留痕迹,不带情感,只是相互利用的工具,随手一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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