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夫天下四方,以宇宙为城池;人生百年,用林泉为窟宅。虽朝野殊致,出处异途,莫不拥冠盖於烟霞,披薜萝於山水。况乎山阴旧地,王逸少之池亭;永兴新交,许元度之风月?”
—— 来自王勃的《三月上巳祓禊序》
善群初秋之夜,星空当月,吾独自垂钓与溪边,周无一人。看那曾照在初唐的远古星辰,心中默念宇宙之无穷,盈虚之有数。便隐约体会到,我如蜉蝣,存于浩渺之宇宙间那种极致美感。
星空下的蚂蚁为了散落在岸边的食物,便成群结队非常严谨的搬运着。他们没法驻足来仰望这星空,因为他们从一出生便注定了自己的身份和命运,他们没有个体的意识,只有团队的力量。他们的眼中只有泥潭、觅食、搬运、筑巢,日复一日,然后等待死亡。死后也并不会有另一只蚂蚁记得它。
像蚂蚁这样没有痕迹的存在过,能算是一种存在吗?我们常常在嘲笑那扑火的飞蛾的时候,这世间其他视角是不是也会在后面嘲笑我们人类的许多无聊的思考吧!其实这是真的存在的,因王勃在《滕王阁序》中写到: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反观之,谁不是三尺微命?
人生不过短短八万餐,福比纸薄于天地之间逆旅,向死而生。
所以,在昨日老父寿辰之日,自己也只是去了一通简单的问候电话而已。实则不孝,但我也是这宇宙之一蜉蝣,且目前已是把日子过成了目光呆滞,停止思考,透支肉体,抛弃灵魂的“祥子”。我也不愿这样,也不愿放弃当下生活,如若只为尽孝,目前的这些抛弃即可。抛弃这杭漂一族的外衣,趁某个月黑风高夜,素衣归乡,站在那小时候经常看星空听虫鸣的山丘上,何不惬意?
其实我们嘲笑的飞蛾,在扑火的一瞬间是留下来一团烈火;兴许真的在那搬运的蚂蚁队伍中,有一只在泥潭中驻足了,抬眼看见了星光......
人如蜉蝣,世事境迁,愿老父亲能颐享天年,愿诸君也能万事顺心,愿“祥子”也能在这行尸走肉般的日子里找到飞蛾扑火的意义,也能学某只驻足抬头仰望星光的蚂蚁。只是不要真的像祥子一样最后郁郁而终。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也希望自己能在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哪怕是这篇胡诌的文字也已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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