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宇文悟,不,皇上,人给你带来了!”林青储高兴的指着苏瑾萱说道。
可自个兄弟头也不抬,只是闷声回答了一句“还不快滚?”
林青储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剑,临走前,还不忘大声的的宇文悟吼了一句:“你比老子先有娘子,老子一定比你先有儿子!”
宫女太监们看到这一幕,不禁出声笑道。
不过也有人感慨,这位爷命大,这样调侃皇上,给皇帝充老子,居然都没死。
宇文悟抬头,快步走向苏瑾萱。
将小娇妻拥入怀中。
有些生气的说:“你怎么自己便跑来京城,万一路上遇到劫匪,你可知道……!”
说着,他突然感觉肩上有些湿润。原来是小娇妻的泪水打湿龙袍。
看着那晶莹的泪花,他又顿时手足无措的:“我,又没骂你,哭什么?可是这江”
“夫君,我想你了。”苏瑾萱紧紧的拥住他。
他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帮她拭去泪水:“想我,便想我,哭甚?这不是见到我了吗?”
这是宇文悟登基以来第一次称“我”,而不是“朕”。
宇文悟看了看御案上的花茶,又看向怀中的小人。双眸变得晦暗不明,让人难以琢磨。
苏瑾萱对宇文悟的变化,感到有些不安。
那一双原本深情的眼睛,让苏瑾萱此刻感到莫名的担忧。
“萱儿,我早就让今天钦天府测好良日,这月初三便举行封后大典。”
“日后,你便是朕的皇后了。可不许丢下朕不管。”
苏瑾萱看着他莫名的言语,顿时有些无措。
但红唇轻轻在他脸颊一吻,安抚着:“好。”
新婚前,夫妻是不能见面的,否则不吉利。
虽然皇上是真龙天子,但也想讨个吉利。
距离封后大典仅有十天,这期间,苏瑾萱便搬回护国公府。
苏国公看着有些消瘦的女儿,有些担忧的说道:“萱儿,可是这江南听见的什么言语?”
看着爹爹两鬓的白发,苏瑾萱突然发软跪了下去:“爹爹,女儿信他,可天下人不信,爹爹不信,满朝文武不信。”
“虽然他登基理所应当,但女儿,不愿他背负着忘恩负义之名。”
苏国公急忙将爱女扶起,不禁老泪纵横道:“萱儿,为父不求荣华富贵。当初助他,是出于先帝的知遇之恩,是为天下黎民百姓请命。
却不想,将我这生最大的瑰宝搭了进去。萱儿,为父老了。
但士族大家定护我儿一世长安。”
男儿有泪不轻弹。
这是舒瑾萱第二次看爹爹哭,第一次,是娘亲去世时。
苏瑾萱只记得当时,和爹爹哭成一团。最后还是自己拭干爹爹的泪水。
笑着说:“爹爹,女儿还有十日可就出嫁了,你不是说,要让女儿带着你亲手做的凤钗出嫁吗?”
出嫁那日,苏瑾萱确是戴着苏国公亲手打的凤钗。
那栩栩如生的凤凰,似乎下一刻便风临九天。
那日,她凤袍加身,和他并肩而行。
她略为单薄的身子,穿着那一身凤冠霞帔,是十分吃力的。
沉重,仿佛压入了骨髓。
但看向身边的男子,剑眼星眉,薄唇轻启,仿佛一切痛苦都烟消云散。
这是二人第二次完婚,但宇文悟还是略带几分激动,第一次成亲一般忐忑不安的。
略饮了几杯薄酒,就急忙向寝宫走去。
林青储正准备跟上去闹洞房,却听见宇文悟嘲讽地说:“老子都有娘子了,想必孩子也快了!可某些人还是孤苦伶仃一人!”
气得林青储扬长而去。
半年时间内,宇文悟觉得他的小娇妻在他的滋润下,可是更加美丽,妩媚。
他把她压在床榻上,有些痞子气的说道:“朕可要把你藏好,免得被些偷香窃玉的人偷走。那朕可就亏大了,毕竟是一万里江山为聘礼。”
惹得小娇妻,又红了脸颊。
宇文悟感慨道:“都睡了这么久了,还这么害羞?”
只听身下成了一个愤愤的声音:“那是你没皮没脸的。”
皇上听后,十分生气地“处罚”了小娇妻。
京城上下俱是欢声笑语,但一出却安静的吓人。
“小姐,你别哭了。哭坏了身子,皇上可是会心痛的。”
有身着红色衣裙的女子,躺在卧榻上,清泪不断涌出。
梨花带雨的模样,莫说男子,就女子见了也不免一番怜惜。
“呵~只见新人笑,何闻旧人哭。玉臂怀中搂,只闻红袖添香,何管青梅竹马?”
“小姐,皇上不是说了吗,等待时机。您可千万养好身子,别让那土鸡得逞”
“呵~但愿如此吧。”
一月后
苏瑾萱虽然以贵为皇后,但如今六宫无粉黛,可谓是专宠。
天下人都道,皇上重情重义。
早朝
右相便提出,为皇上选秀,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崇德帝便下旨,封了几位妃嫔。
美名曰,和皇后恩爱两不疑,迫于朝臣,便封了几位妃嫔。
苏瑾萱知道这消息,已是五日后。
她亲手熬的羹汤,正准备给宇文悟送去。却在御花园碰见的苏家的信使。
苏瑾萱大婚后,苏国公便回到了江南,说不适合和朝堂要颐养天年。
皇帝亲自下旨,还在江南造了一个国公府。
苏家信使看了看自家小姐有些苍白的脸色,安抚道:“皇后娘娘不必担忧,士族大家自是你的后盾。”
“在皇城还是少说话的好,本宫可没什后盾。
让国公照顾好自己,是女儿不孝。”
“这……皇后”
苏瑾萱看了看这一花园的奇珍异草,说道:“快些回去吧。”
宇文悟看了信上的内容,生气地将身旁的茶盏扔了出去。
却不想,砸到了苏瑾萱的脚旁。
茶水,片刻间便打湿了衣裙。
“进来不用通报吗!”
宇文悟凌厉的眼神扫过眼前之人。
“是,是臣妾的错”
红袖看着自家小姐跪了下去,立马抢着说:“禀皇上,是奴婢不让通报的。况且,况且皇上说过,若是皇后娘娘来,不必通报,大可直接进来便是……”
“哦~朕说不用,那是朕的恩宠。但皇后貌似忘了自己的身份,恃宠而骄!皇后的宫规都学到哪去了!”
苏瑾萱抬起头看向让她陌生的男人,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皇上,是臣妾的错。但皇上可否屏退他们,臣妾说完几句话后,便会自行去领罚。”
宇文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似有些厌恶地说:“有什么话,便说吧。还有许多奏折等着朕。”
她依旧跪着,他也未叫她起来。
“皇上大可不必在意苏国公信
何必,何必生气伤身呢?
况且右相说的也对,是该早日皇家开枝散叶。
臣妾听说右相家千金就不错,名唤婉莲,是个怜人。
皇上看封为莲妃如何?”
宇文悟看着她,脑海中浮现出半年前那个爱吃醋的身影。
怎的,打算不要朕了!
苏瑾萱看着他越来越生气的表情,自以为有做错了什么,急忙俯身了下去。
过了许久,他才说:“好,朕便依了皇后!皇后去领罚吧!”
也是初三
崇德帝迎娶了四妃,众人都明白,其余三个,只是陪衬。
帝心真正喜欢的是莲妃。
果然
自莲妃入宫后,盛宠不断,连续侍寝了十天,大有超过皇后之势。
苏瑾萱自四妃入宫后,第一道旨意也是免得他们得早晚的请安。
自己躲在这“梅苑”,落得清闲。
随着时间缓缓的过去,宫中之人都快忘记有个皇后时,皇上却突然叫她侍寝。
惹得莲妃宫里砸了不少茶具。
苏瑾萱看着对面的人,两人还是如在江南一般对食。
但他身上的龙袍,却招示着他的身份。
“皇后,可是饭菜不合口味?朕……”
苏瑾萱急忙说道:“不,不是……就是有些乏了。”
宇文悟看着她略带着急的表情,戏谑说:“哦~乏了。
正好,朕也乏了,皇后侍寝吧。”
谁知苏瑾萱的脸色更加苍白:“我,我不困,皇上休息吧,我,我看会儿书。”
宇文悟看着自己心心念念半月的人,那里管什么拒绝,一头热地抱起她丢入床榻。
苏瑾萱这一刻真的急了。
他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把她丢弃在宫中又何妨?又何必来侮辱她!
情急之下,她竟然打了他一巴掌。
宇文悟看着眼前满脸泪痕,衣物尽散,蜷缩在角落的小人。
有些无奈地哄道:“萱儿,过来。你难道就忍人看……”
“皇,皇上
你去找莲,莲妃吧!”
第一次有女人将丈夫推向他人。
宇文悟粗暴地将她扯过,压在身下,发狠地说:“苏瑾萱,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的身子,自是只有夫君才碰得得的……”
苏瑾萱尽力的想推开身上的人,奈何力量悬殊,身上的人文丝不动。
“你,你是嫌弃朕脏吗?”
他缓缓坐起身,神色不明的看着苏瑾萱。
“朕是皇上,六宫粉黛本是正常的。你又何必吃味呢。况且,你是全天下最尊贵女子,还要如何!”
“这便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吗?”
无论,宇文悟说什么,苏瑾萱依旧不回答,只是蜷缩着身子。
红烛逐渐烧尽
“苏瑾萱!你真的打算不要我了吗!”
他终于忍不住,将人压入身下。粗鲁地动作表示了内心的生气。
昨晚,他顾身下人的哭泣和求饶,只是一昧地发泻。仿佛只有这样,苏瑾萱才属于他。
宇文悟知道到,这一次,他仿佛真的要失去苏瑾萱。
自从那一晚后,宇文悟再也未踏入“梅苑”
苏瑾萱从那夜后,就变得沉默。
闲来无事,便坐在窗前看着那一园的梅花。
红袖看着自家小姐越发消沉的模样,不禁在心中骂道。
帝王薄情
什么恩爱两不宜皆是是鬼话。
宫中之人,皆是见风使舵。见皇后不受宠,明里暗里的刻薄了不少。
最令红袖气愤的是,有几个宫女公公每日午时,就跑来苑口议论着皇上与莲妃的宠爱。
“皇后,我这就叫他们滚!”
谁知道苏瑾萱却不在意地说:“左右不过是几条狗在嚷嚷,管他作甚。”
王婉莲从进宫以来便是圣宠不断,苏瑾萱躲在“梅苑”,其他三位妃子更是不敢与她争宠。
宫人们都把她作为皇后侍奉,左右不是差个称呼罢了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男子虽睡在自己榻上。但午夜梦回时,口中却不停叫着:“萱儿”
三月后
莲妃怀孕二个月,皇帝大喜,下旨大摆宴席,举国欢庆三日。
那日是苏瑾萱自此后第一次见他。
但她不知的是,宇文悟却躲在暗处对偷看了无数次。
她仿佛比三个月前更单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宇文悟曾无次想如何向她说明,道歉。
但二人如今见面,却是更加疏远了。
苏瑾萱忍着口中的恶心,随口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众人只道是皇后不够大度。
半月后,当众人都还沉浸在莲妃有孕的喜悦中时,皇宫中却突然传出,莲妃滑胎的消息。
莲妃躺着床榻上,悲痛的拥住宇文悟说:“皇上,是有人害臣妾!求皇上,定要为我孩儿报仇,彻查凶手!”
于是右相着手查办此事
三日后,一切证据皆指向皇后,苏瑾萱。
苏瑾萱跪在厅前,看着一众幸灾乐祸的人
红唇轻笑道:“我没有,你若不信,
那,那臣妾无话可说。”
宇文悟一直便相信她的,但想但婉莲和胎死腹中的孩儿。
不免有些气愤。
右相却是有些激动,指着苏瑾萱便骂道:“妇人善妒,谋害龙子龙孙,有合资格母仪天下!”
宇文悟揉了揉眉心,安抚道:“右相,朕自会秉公处理。”
……
“皇后善妒,闭门思过半年,仗责三十!”
苏瑾萱苦笑了一下,低喃道
“你,原来是不信我的。”
宫人仗责到一半时,苏瑾萱双腿突然涌出了许多血液。
杖责的公公也见过世面,突然联想到什么,急忙丢下木板。
向宇文悟禀报。
苏瑾萱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
守在她身边的宇文悟急拥住她,但她仿佛若如尸体一般。
双眼空洞了许久,才问道:“可是孩子掉了?”
宇文悟的双手有些颤抖。
苏瑾萱不见他不回答,又继续说道:“起初我也不信。但直到几日前,看着你的喜颜,心中竟然有那么一丝丝期望。
我不懂这后宫生存这道,而爹爹远在南方。
这后宫之内,我不敢相信任何人。呵~
许是出于母性,我到也聪明了一回,写信让爹爹快马加鞭,派一个郎中过来。
可,可能是孩儿知道娘亲较笨,怕,怕我护不住他……”
说到最后,苏瑾萱早已泣不成声。
“可,可娘亲再笨也定护你周全啊……”
太医说苏瑾萱从此以后,恐怕再难孕。
还有,就按她如今的身体状况来说,能不能过到年关都不敢保证……
新年皇上宴请大臣,皇后身体抱恙,由莲妃出席。
林青储听到宇文悟刚掉了孩子,第一反应便是拍手大笑,继而又觉得不厚道。
于是趁年关,抱了一坛好酒去找兄弟。
不过看到宇文悟美人怀,于是乎气愤地在皇上后宫转了起来。
“梅苑”
林青储想了想,好歹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漂亮皇后。毕竟是自个哥们的结发妻。
哥们美人在怀,不,政治繁忙,自已代为关怀一下。
于是乎,林青储秉承着关爱嫂子地心,踏入梅苑。
苏瑾萱也是第一次见到,把耍流氓说得如此正经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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