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啊

作者: 牧之mogy | 来源:发表于2018-04-14 00:51 被阅读26次

    那是第三重梦境,晴晖无声纷落天际……

    厨房被拥裹在久别重逢的温暖中,我在暖色调的空气里拿起一只一只小小对虾,细心料理,可常常因为料理繁琐而失去感觉,在身后的座椅疲惫睡倒……后又醒过,料理,睡倒……往复往复……往复间偶然察觉餐具乱过,对虾在器皿里慢慢失去形状……

    奇怪的是,我沉浸其间而不觉奇怪;

    离奇的是,无人管束亦无人以为离奇。

    座椅中我发出了幸福的轻笑。光明在笑声中渐淡。

    一场大梦,浮生未歇。

    当梦落入恐怖,你的挣扎又算什么?

    她召唤我成为儿子,我追随她成为母亲。

    醒在陌生的新屋宇下,见到母亲款款走来,她年轻太多,一些不曾目睹的美好在她身上显现,那是小时候在她照片窥探的一角冰山……沐浴晨阳,心如止水,眺望云霭,赤足乡野……那是你同我讲过的青春姿态。

    我现在有很多问题,问母亲问自己,问曾经,问真相。我突然和世界很远。这并不是我伤感的原因。她依旧有很多宽容,放得下,纾过往,活下去,爱得起。

    如果梦境中源自厨房的一场爆炸即算荒诞,那么以往现实中那么多苟且别离又何其真实?

    但她转过身时却尽是爆炸的伤痕,半生半死的肉体承载了纯善的魂灵。从童年的方向,看到美好与丑陋像是鼠蚁噬咬,不足一提,对于她从来忍耐俗媚污流来说不足一提。

    这时她那样分明,让我因愧疚感畏惧,让我因愚蠢悔恨交加。她点点头,省略万千。

    管什么过程悲欢,一切结束,我只想为未来而活,为未来的风景感动,为了未来的梦里再无愧于母亲!

    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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