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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阑珊

诗意阑珊

作者: 阅写者 | 来源:发表于2023-06-06 19:18 被阅读0次

                                                                 生活诗意的多种可能

            很多人以为恋爱是青春期年轻人的专利,其实,不然,对于一个已经经历了一定世事历练中年人,且在婚姻内已经开始油腻的人而言,才是最需要一场轰轰烈烈的恋情的。然而,这个时期的人,最为关键的是责任或说是担当,最为直接的上有老人下有儿女,自己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而且刚好是人生的中间最为不自由的时候,家庭婚姻都已经进入了一个真正的毫无新鲜感而言的中年期。这也许就是人生最为本质的错位问题,是的,人生本就是一个不断在错位的悖逆中进行的旅行,真正自由的青春期,是最自由美好的年华,然而家庭背景、金钱和经验都是最缺乏不充分的时候,当然也是最不懂得爱也不懂得珍惜的岁月;而到了人生渐入佳境的中年期,各方面条件都已经成熟和稳定的时候,感情的危机又不期然而至,最不自由最不自由时刻被牵绊的境况下,是最想谈一场忘我的热烈奋不顾身的恋爱的时候,这个时候,感情恰恰是最为深沉火烈的不可抗拒的,然而,岁月不饶人,生活不可逆,怎么办?这也许是每一个时至中年的人的苦恼和烦忧。

            苏醒也是如此,年轻的时候,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因为自己条件不够好,没有能够在一起,婚姻自然就是凑合着过日子的,没有什么爱可言,这也许是绝大部分婚姻的真实面貌,只不过是顺气自然,人人都心照不宣而已。这也是当今社会离婚率高的根本原因,社会家庭结构不稳定的症结所在。就如苏醒和芳华都好不咧外是这种情况,只不过是芳华看得清楚而敢于果断摆脱“围城”而已,而苏醒能看清楚但却仍不愿弃“围城”而去罢了。两个人都是及其清醒的,芳华是一个真正清醒而现代化的新女性,更为果敢;而苏醒是虽清醒但仍为世俗所累而敢于承担责任,在现代与传统之间徘徊不定。但有一点,两人极为相似,他们把婚姻不过是看做一个形式,他们都更看重里面的内容,不被形式所桎梏,心还没有死,都在一颗火热的心的指引下,对生活和自己人生的未来有所期盼和向往。

            是啊,芳华在这个方面比自己更有超前意识,这就是人的性格的原因吧,她敢想敢做,不拖泥带水,这就是她的形式风格,更重要的是在人生大事上的执行力。苏醒这样静静地想着。这些天,自己在上班之余,书也没心情看,脸上课都有点无精打采的,很多同事都觉得他不对劲的:“苏老师,这几天不舒服吗?”“没有,只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有点提不起神来。”苏醒微笑着回应着。连学生们也不少注意到了苏醒的这种状态,也跑来办公室纷纷问候和送来各种各样的东西给他,这样,苏醒也怪难为情的。

            就这样,反正自己也暂时不想联系芳华,主要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件事本事就是自己跳出来的,在加上自己本就是从不会主动去讨好女人的那种憨厚老实的人,咋那个方面真的是绝对的笨嘴拙舌的人,唉,暂时放放吧,希望她能主动来找我。苏醒只能这样想了。

            但是,自这件事发生之后,芳华的为人或者是她和其他男人的那种场景时刻会浮现在脑海,越是安静越是难以抗拒,越是不去想它,它反而越是让你想起。这样,苏醒自然想到日本情爱大师渡边淳一的自传体小说《魂断阿寒湖》中的时任纯子,这是一个真实人物,就是作者渡边淳一年轻时候的初恋对象,正值盛年芳华,却莫名其妙命断阿寒湖,让作者一直不得其解,在二十年后,作者渡边淳一回到故乡北海道札幌看到时任纯子的照片,决定去探寻当年时任纯子交往过的几个男人还有她的姐姐,最后,终于使时任纯子18岁命丧阿寒湖自杀案的谜团才得以拨云见日。

            小说的剧情比较简单,就是以时任纯子青春嘉年华间交往的几个男子“我”(即作者自己)、画家浦部、记者村木、医生千田、摄影师殿村、以及兰子(时任纯子姐姐)为序为线索把故事串联起来的探访记。因为这里面的五个男人,除了“我”作为时任纯子当年高中的同学还有医生千田外,其他三个都是时任纯子青春期的恋人出现的,他们都有肉体上的性爱关系,而且都是时任纯子主动追求的三个男人,所以,其中过程既曲折离奇又朴素迷离让人不可思议,尤其是记者村木当时还是自己亲姐姐时任兰子的恋人。小说中正处于高中时期的时任纯子,作为在当时一个人人眼中享有极具绘画天赋的十六七岁的青春天才画家少女的形象,表面就是滥情且放浪形骸的人。苏醒想到小说中的时任纯子,把她和芳华这件事并列起来思考着,芳华会不会也是如时任纯子一样,在各种男子之间自由自在地求欢,以此换得男人的信任并从每个男人哪里获得金钱和物资,以此满足保持自身得天独厚的条件:美貌和身材的保养和优越生活的享受呢?苏醒这样想着,心灵不禁一阵寒颤。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时任纯子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和这些男子主动交往的目的。本身她是一名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当然有较好的艺术天赋:绘画才能,享有“天才少女画家”的美好荣誉和光环。但她当时喜欢上当时学校的一个自己的理科安斋老师,年仅26岁,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同时还有另一个叫江源的女生也喜欢安斋老师,安斋老师也是喜欢江源却不喜欢时任纯子,也没有怎么注意她,但是为了引起安斋老师的注意并获得他的爱,时任纯子甚至不惜用喝下实验室的银汞自杀,但最后还是不能换回安斋的丝毫爱恋。就这样,青春时期爱得热烈且头冠天才绘画美少女美丽光环的时任纯子深受打击,几乎让她晕头转向,整个青春期几乎都没有缓过神来。最终,时任纯子也不得不放下这份挚爱,然后转向其他男子,不过是为了报复安斋老师对自己的冷漠和无情,不断地交往一个个男子,不管年龄和外貌身份,肆意地展开了自己的由失去安斋老师爱的失恋的痛苦。最不可思议的这些男子还有一个就是姐姐的恋人记者村木,而且姐姐还是知道的。这就是一个疯狂的计划,把自己青春仅有的所有美好付之一炬,然后在奔赴阿寒湖的前一天以此给曾经发生关系的每一个男子送去最后的问候后,于严寒隆冬的二月自杀在冰天雪地结束美好年华。这就是这个天才美好少女灿烂不可思议的一生。苏醒想着,芳华是否也有次想法呢?以自己年轻美丽优雅不凡的资质,却未能获得好的归处?是否也有对社会的不满?于是以此来报复社会和男子呢?她是不是带着这一目的来和自己交往的呢?那件事后,苏醒就总是情不自禁地胡思乱想。

            还有张爱玲的《沉香屑:第一炉香》那个被姨妈利用来诱惑男子以达到自己在香港交际场不可告人目的的险恶用心的葛薇龙的悲惨人生。葛薇龙因为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随着父亲逃难到香港,由于香港物价特别高,何况是当时在战争的乱世下,生活物价更是高得离奇,作为逃难人员的葛薇龙一家的乱世生活是难以为继的。于是就寄居在姨妈家,就这样葛薇龙时刻带着寄人篱下的屈辱下讨的生活,也不得为之,任由姨妈的摆布。葛薇龙不是不清楚自己地位,可是在生活的巨浪的推波助澜下,谁能做得了人生命运的主呢?苏醒想着想着也不由得摇了摇头,为葛薇龙感到哀叹。也许生活很多时候就是如此,命运也是不能完全由己的吧。这样想来,再次想到芳华身上,以及自己和她的这种特殊的感情。

            会不会是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呢?因为,在邂逅认识芳华以来,生活的交往与接触,很大程度上是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虽然不是很完整,但也不时完全无知觉的,因此,在苏醒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翻腾着:芳华的表情和言谈举止,真的一点都不像那种风情场上的女子,尤其是情到深处的时候,更是会真情自然流露,最让苏醒可以明了她的真心实意的爱的是,每次相聚两人去买东西,都是会为自己省着花,就像真正过日子的爱人一样,不论是买花还是到超市买生活用品或是食品,又或是每次逛服装店买衣服裙子,都是衣服很舍不得的意思,这一点其实苏醒很不满,因为,在自己看来,自己为心爱的人买点力所能及的东西,那是远远不够的补偿,因为平时周末在芳华需要自己陪伴的时候,自己都不能做到,为此,自己也多次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所以,只要自己有能力,哪怕芳华要填上的星星,自己也愿意,就像自己本意是时刻陪在芳华身边一样,一刻都不愿意离开,这一点是苏醒掏心掏肺的心窝子话,可是每次,芳华都不愿相信地说:“你说忽悠吧,你那一次做到了,所以,在那个方面,我不是不想,只是你在我需要的时候,却不能陪我……”每次,芳华这样说的时候,自己都是哑口无言,因为事实上,确实是自己理亏,芳华以为自己也不过是那种油腔滑调的油腻男不可信。想到这里,苏醒终于鼓起勇气给芳华发一条信息:“在吗?亲爱的,对不起,上次是我不对,是我大惊小怪了,不应该怀疑你……”

            希望能得到芳华的回复,然后默默地等待着,可是等了许久,微信依然是石沉大海音信全无,苏醒难过地起来,准备出去走走。

            这一天,距上次和芳华吵架已经不知不觉过去半个月了,闲的没事,看书也看不下去,就随意地到两个人曾经去过的那个湖边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在两人曾驻足过的地方,在那些过往的两年来的美好岁月的日子了,一个一个地方,在湖边的石柱护栏边,那是自己和芳华第一次邂逅的地方,也是第二天真正搭讪聊天相互认识的地方。至今,仍能清晰地记起,第一见到芳华的那种惊鸿一瞥的惊艳的心跳不已,那是青春激情燃烧的感觉,多少年过去了,这种感觉如今再次在自己身上出现,说明自己虽已到中年,但是心依旧不老,这是因为遇到了生命的真爱,这一次是上天赐予自己的良缘,本来自己是一个文化人,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何况自己的性情从年轻时期到现在都是从不主动给陌生人打招呼,除非他主动给自己说话,即使是自己心仪的人,也是很难迈出那一步的。然而,第一次邂逅芳华,心已经开始剧烈动摇,至少是尾随了一直到2里路远,最后决定,要是第二天还能遇到她,无论如何都要主动打招呼,还有自己曾经和芳华一起做过的草坪,那视乎还留着她的音容笑貌,一阵阵微笑和可爱的欢声笑语。最难忘的是那个人行桥下,最偏僻的安静处,曾经是苏醒和芳华索取初吻的地方,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最难忘的。

            可是,如今,这些好像都渐已远去,即将成为历史了,想到这里,他觉得还是要将芳华找回来,要把心中真正的爱人寻回到身边,不管怎样,那是自己一生最爱最难忘的也是不想放弃的爱人,两人曾经无数次立下誓言:“无论什么时候,也不管发生什么,芳华,都不许你离开我,好吗?”“嗯,希望你也是。”芳华那温柔娇喘的声调应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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