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关注了几款游戏。别误会,我肯定不会去玩它的,就是看看它现在先进到了什么程度,窥一斑而见全豹,继续给自己增加自信。身逢盛世,免不了感慨万千,那些曾经喜爱的东西,随着岁月的流逝,早就不见了踪影,留在心里的,是那份不肯割舍的情怀。
二十多岁的我,每日无所事事,除了偶尔写几篇不能称之为文章的文章,就是呼朋唤友,山吃海喝。
有一天,猴子怀里抱着一个盒子,神秘兮兮地找到我,拍了拍那个纸盒子,看了看四周,扭扭头,示意我跟他走。从他的那个放着精光的小眼神上看,我断定有好事,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去他家了。
半路上我俩还凑了点钱,买了两盒烟,看来有大戏,我心中暗喜,这猴子兄弟果然够义气,每次有好事都忘不了我。
来到他的小黑屋,这小子一改往日里给我倒茶点烟的好习惯,蹲在地上就开始打包装,也不看我,一门心思地剥着纸盒子。随着一层一层的包装纸被他撕掉,一个白色的游戏机展现在我俩的面前。
对,就是那种现在很多孩子没有见过的游戏机。
他窝里的写字台上,摆着一台十二寸的黑白电视,张三对张三,李四对李四,猴子嘴里嘟囔着,手脚麻利地把电源弄好,把游戏机连接在黑白电视上,然后“啪”地一声,打开了电视机。雪花一片,他忘记了游戏卡。
被我当头一巴掌,这才省的去拿游戏卡。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泛着黄色光亮的游戏卡,正面贴着无数分成小格子的彩色商标,小格子里就是这个卡里的游戏种类,排在第一位的是“坦克大战”。
插上卡,打开开关,“坦克大战”的前奏音乐立刻响起来,我俩并没有开始游戏,却开始了争抢。过来人肯定是知道的,那么吸引人的游戏不赶紧上手,却在抢夺什么,这不是耽误时间么。对呀,我俩再抢游戏手柄的主机,那才是权威的,最牛的。
最后还是我们各退一步,谁拿着主机,谁先欧喔儿了,谁再用副机。一番讨价还价,还是客随主便,让猴子占了上风,瞅着他那个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先给他挖了个坑。
上来就挖坑,不在游戏里,而是在游戏外。电视和游戏机都放在写字台上,我俩坐的是那种没有靠背的方凳子。就在他坐下那一刻,屁股还没有挨着凳子,我一个釜底抽薪,他就朝后倒去,手里的游戏手柄却死死不肯撒手,差点把游戏机的连接线拽开了。
一通笑骂,游戏正式开始,把烟灰缸放在地上,一会儿大声吵起来,一会儿一声不吭,不知不觉,天黑了,猴子的妈妈推门进来喊我们吃饭,天呀!怎么满屋子都是烟,哪里着火了,再仔细看,原来是我俩抽烟弄的。
这下我俩告别了任何应酬,绝对叫“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
我俩从“坦克大战”到“魂斗罗”,从“太空大战”到“街霸”,每一项游戏都完成通关,还学会了什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能调出三十条命,整个玩成了高手中的高手。最后,我停在了象棋上,先跟初级下,轻而易举地赢了,中级的虽然费了点力气,好歹也把它拿下了。最后在高级上耗上了,不赢它誓不罢休。
猴子终于成了看客,他的任务成了给我端茶倒水,递烟点烟。里里外外忙完了,他会小心翼翼地趴在我的旁边,看看我有没有可能战胜那个高级的老头。
老是在猴子家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什么都是他家的,有时候会玩一个通宵,第二个月他家电费都比平时多掏不少,烟呀茶呀就更别说了。于是,我开始借用他的游戏机,还四处去借游戏卡,遇见好玩的游戏,还会召唤一帮朋友去我的小黑屋,一起玩个痛快。
最后,干脆我也买了一套,游戏机带游戏卡,忘了多少钱了,只记得猴子对我有了意见,说有他玩的就有我玩的,自己又买了一个是什么意思。
转眼就是三十多年过去了,前一个阶段回到家乡,跟猴子喝酒时,看见他在摆弄手机,估计是在玩手游,顺口就说起了当年玩插卡游戏的岁月。
纯真年代的那种不过通关决不罢休的精神早就消失了,就像当年那两件游戏机一样,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也不知道也想不起来到底丢在了哪里。唯一留下来的,还是那些看似毫无用处的记忆。
插卡游戏机,你玩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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