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人的艰难,其实是一个时代的艰难”在大约50到70年代,我的父亲母亲是在黄土高坡边缘上西部土壤最为贫瘠的农村求生存的农民。好在一点,我妈读过高中会使用算盘,在我们村的砖厂当上了会计,我爸初中文化当过兵,退伍之后回到农村老家务农的时候好歹有点儿文化,当了队长,当时(70年代的农村)他们几乎成了我们村最有文化的人。
80年代初,我妈妈不知道在哪儿取来的“生意经”非要搞汽车客运的生意,从我大姨到四姨从表舅到堂叔的钱她借了一溜遍,买了一辆少林客车开始跑运输。我妈的眼光不错,这客运生意好到给钱都不一定能挤上车有座位坐。当时我们家的钱真多,连我小学老师都经常羡慕地跟我开玩笑:“你们家赚钱真容易就像捡钱,走着走着收拾了一满车”。我小学的作文里还出现了《钻进钱眼儿里的妈妈》这样极端的命题,其实我是在抱怨她没空管理我和弟弟,但是那个时候她们真的是关照了全村的人,在那个时候谁如果没有坐过我家的客车去县城,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从70到80年代那时候全村就没几辆车)而且,有很多人是被免票,或者少交钱的优惠客户。为此我妈抱怨我爸太大手不遵守生意宗旨和规则,我爸经常憨笑着说 :“钱是赚不到头的,给乡里乡亲们行个方便送个人情是善举,不必大惊小怪!”
到了90年代,我爸妈把少林客车卖了,把赚到的钱全部都压在了村上一个很不景气的砖厂上,每天起早贪黑在南地的大窑坑里带领一帮人切胚烧窑。那个时候,农村盖新房,如果缺少了我们家的砖,那可弄不成事儿。我们家的小小砖头又成了十里八村我爸爸送人情的重要道具,西边的农中要盖养鸡场,北边的变电站要盖机房,我爸一律都没收钱,就收了几张白条。乡亲中有些家里穷的也想盖房的,砖头钱也是我爸免单的对象。但是我们这边员工工资、水电费、承包费一样也不能少出。就这样,我们从80年带的“万元户”江河日下到“白条户”!我小时候经常会遇到这样的场景:我爸会骄傲地指着一个建筑物说:“看,这个是咱家的砖盖的!” 而我妈则会气呼呼补充一句:“钱还没给!” 每当这个时候小小的我会很苦恼:“到底应该听谁的?站在谁一边呢?”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行善和赚钱哪个更重要!现在看来应该是:都很重要,要一边赚钱一边行善,要有能力过的更好,才有力气去行善!
进入2000年21世纪之初,我的父母又做过钢筋生意、收粮食等每一项几乎都是在走“一点儿东西没关系先拿去用”的自杀式经济滑坡路线,他们舍出去的东西越来越多,收入和产出越来越不成正比,直到最后实在没钱再做其他生意了,开始承包村里没人愿意承包的劣质土地种烟。这是他们对这片热土的最后一搏。他们赌输了。我爸借钱盖了当时流行的“电子控温”烟炕室,请“高级技师”来做指导,结果炕出来的烟叶还是不尽如人意。最后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给员工发工资后去北京投靠我,我没有怨言!只是心疼。心疼他们这么操劳除了没照顾好我们姐弟俩,连他们自己也没有照顾好。瞎折腾了30年!
小善润当代 大善泽后生然而,我的发展和进度缺丝毫不受他们的影响,反而是,仿佛被他们这种乐善好施、放任、大度的善举恩典了似的飞速发展!在遇到难题和困惑时我总是会遇到贵人相助,总能逢凶化吉,一切顺风顺水,真的很神!包括我弟弟也是这样,他从普通人普通员工到组建自己的团队公司,再到大公司大股东找他联合合作,这些都似乎冥冥中早已预存给他的一样。苍天不负人!你积累了多少善行,你本人或者你的下一代就会收获多少利好和甜蜜。多做善事是好事儿,可能当时当代你看不到回报在哪儿是什么,它可能会在下一个路口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出现,馈赠给正有需要的你或者你的后代。英国里有这样一个言语:You may be more happy than pinces,if you will be more virtuous.如果你能多做善事,你会比王子还要幸福。
小善润当代 大善泽后生我的母亲去年去世了,父亲也老了,他们在老之前虽然没能给我们姐弟倆留下分文可以继承的财产,但是我认为,他们给我们留下了“仁爱、善良、善待”的家风传承,我们秉承着这种与人为善的良好家风不愁衣食、不忧片瓦。,简单地快乐着!知足地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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