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到了四十多岁。
清明假期,想到自己也会老死,开始有点心慌。
天亮时分,梦到自己去见一位先生。到了先生的家里,忘了先生叫啥姓名,然而,人都已经到了他的屋里,就直接喊了“先生”,以示尊敬。
正有人在跟先生攀谈。我就近找了先生的亲友聊天,以掩饰自己的荒唐。
谈话的对象是先生家未婚的年轻人。我一通自以为是的劝告,并不指望对方能够听进去。
后来,似乎先生去了我家,几个人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先生停了下来。我突然意识到,忘了准备饭菜。厨房里一塌糊涂的样子。
在梦里孟浪了许久,醒来前终于想起了先生的姓名。
看着天光,想到自己已经四十多岁,无颜且无门路,实际上更是傲骄着,不肯投入谁的门下。
先生自然是我真正敬仰的人。然而,似乎也无“削尖脑袋”以求列其门墙的动力。
白日里,跟老友谈起忽然害怕死亡的事。老友说,某著名校长今早过世了。
古人说,“七三,八四,阎王不请自己去”。以孔孟两位圣人的寿命来“安抚”凡人。
以圣人的寿命标准来看,长命百岁是非常小概率的事件,而我走运的话,也就剩下几十年可以活了。
我颇有点心慌,毕竟我还没有为自己的理想真正努力过。
理想是啥鬼?真的没见过啊。
仰望星空,恒河沙数;回看地球,暗淡蓝点。
大虚无。
老友说我法号太虚。
确实哪哪都虚。就目前这点捉襟见肘的学识,妄想谈思想、做学问,一想起就觉得自己太虚浮了。
似乎可以用躺平文学安慰自己。
不过,闲适的底里,确乎还是心心慌。
勤勉劳作之余才有真正的闲适。这样的话,似乎我也就信了。
悲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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