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作者: 向阳札记 | 来源:发表于2016-04-19 11:00 被阅读18次

    木向阳

    我们

    ——青春致辞

    Part 1.

    回家的路程,十分钟。每到三分钟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你。想,这四季绚烂光影如何被你诠释得淋漓尽致。

    春日里,你穿过严寒来到我面前,嘘寒问暖,雪花飘零之际,你迫不及待的打电话告知,瞬间,心里暖出花来。

    夏炙热,我把自己想象成壁虎,为躲避夏日的闷热,吸取少许冷气,靠着你那面墙,上下窜动,不愿离去。然后,耳边响起你那句“好啊好啊”。

    一起荡着秋千,绕着操场,看枫叶凋零,生死离别前,我们硬是沁出泪来。

    寒风凛冽,你极力呵着残余的暖气,试图取暖。舞动着双手,在键盘上敲下“你那里有我的过去。“,却早已泪眼朦胧。那之后,你那曾炽热的心随之冷却开来。你,用尽乎冷漠与疑惑,开口”是你啊,没想到!”,便冰封起所有故事的发展,不再需要然后。

    微笑与冷漠,附和与相知,终于,我们生分开来。

    你说过,你是盼夫归来的相思女,百丈山峰,愿在高处点灯,等君归来。

    我念过,在入梦时分,温暖如许的笑容,四目相望,激动地叫不出各自的名字。

    Part 2.

    还记豆蔻时,彼此青涩稚嫩无邪的脸庞吗? 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还有脖子上那条黑色链子?

    青春岁月里的彷徨、娇气、感伤、絮叨,透过一封封信笺展露无遗。你总是笑我 “为赋新词强说愁” 我却清晰的可以听到眼泪摇摇欲坠,特别是在夜里。

    时光的旧倒影,纵使我们都踏遍千山万水,天涯海角,有一天我们仍会发现,那里留下的不会是彼此的名字。纵使我们都曾声嘶力竭的嚎叫,渴望就此驻足,待到精疲力尽,方信为时已晚。

    你写,黄沙覆盖侧面,覆盖满天。你和我仍停留在不会老的夏天?

    我缄默不语,你却已然知晓。

    人山人海,我们,究竟是谁找不到了谁!

    Part 3.

    十年,男孩与少女。还记得我是怎样随意捏造这个故事, 然后煞有其事的问你的选择?

    那个关于男孩的执着,少女的举棋不定的故事里,我说同少女一样,我也在等这个结局,你答复,其实已然厌倦了这系列纯情的爱情故事。只是我至今没有勇气告诉你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还记得初见你的情景?

    你一脸憔悴的站立在人群里,孤傲、冷艳,硬是与周边的人划开风水岭。我从一旁经过,低头快走,却怕你堵见我这般狼狈不堪、格格不入。

    我料想你是春日里那极尽寒冷的孤梅,鹤立鸡群,只为等得赏识之人前来驻足。只是,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多的尽是些凡夫俗子,你口里的无所畏惧,是否曾默默笑叹又有多少能与你这般匹配?若非此,何一次次孤芳自赏,夜深人静,守着一寸方土,独自忧怜。

    晚风轻拂,我们摇曳着手中的啤酒瓶,相互碰杯,倚着亭子的一个脚,你一字字大声缔造的幸福宣言,这般肆无忌惮。哦,那个才是真正的你吧。

    只这光怪陆离的世界,你我久入其间,早已醉的不省人事。

    又何必醒来?

    Part 4.

    男孩说。

    “我们爱上了一个人,会不自觉地想去了解她,看她看过的书,听她听过的歌,观她观过的影,认识她所认识的人(行她所行,观她所观,识她所识,思她所思),想与她在同一频道,以免打电话见面时以无言收场。

    我们都曾爱过,我的爱是男女之爱。”

    少女低头,在现实与梦幻中徘徊。阳光穿过青丝,织起好看的彩虹桥,少女伸出手,试图握在手心。

    天晴了,徒留掌心一大把空气与周围合为一体。少女笑了,梦醒了,为终究还是回归现实。

    我们都曾以为付出了所有,也愿意倾之所有。为一落脚,为这座城里,住着的未亡人。可又怎知何是最好的归宿?

    Part 5.

    如果我当面问,你的妆化了吧,你一定会否认吧。

    我们总是试图去接近,去影响,去改变那些是是而非的人或事,却永远无极而终。我们以为怎样的掏心掏肺,去爱,去怜惜,去守护,去关怀,只轻易地变作别人眼里的笑料。我们如此卑微地爱着,以至于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我问你,是否真要撞了南墙才肯回头?

    你别过头,眼里固执而坚定。

    你曾是如花的容貌,拂袖春梦,细雨缠绵,不为谁粉墨待妆。

    却永似这四月,温暖如许,沁人芬芳。

    而今,这如花的容颜,殆尽苍老,胭脂残梦春花秋月。

    纵倦得与人细语,终不改初衷。

    只愿为自己活得自在。

    Part 6

    你做了一个多么不切实际的梦,妄图将劳作与富贵纠缠在一起,却轻易忘了生老病死,习惯性地过活不理会。可是,这流离神定的宿命又岂是吾等凡夫俗子所能轻易改之,易之,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序

    这该是场怎样讽刺无助的戏,以疼痛开场,锣鼓喧鸣,以药丸手术奏乐,用钱币支起台柱,铺张开来。可是你又怎知你这半世的辛苦血汗与之相比,又值几个子,又剩几个子,却只能自慰尝了神丹妙药,觅得妙手回春之术,终可矫健如初,到头来只知得人情世暖,落得人财两空。

    我记得自此后你跟我说的每句话。

    丑时,你辗转反侧,眉头紧锁。

    你是不是在暗暗怨天不公,命运多舛。

    你是不是在想着了结,但转念又为我们担忧起来,想着我们今后要如何是好。

    那夜,我挽你臂膀,亦步亦趋,嘱你小心慢走,医院长廊,仅数十步,你已精疲力竭。我扶你坐旁小憩,你口里默念:我是要不行了。我怒你休得胡言乱语,你转而神情凝重,良久,嘱我照顾好良人。

    初时,你蹲坐马桶,竭力纠缠于腹中一点污秽,欲排出体外,待得小半坨落于桶底,方才喜开眉眼,如沐春风起来。

    你是不是一刹那只当此是一场梦,梦醒时分,一切即可重回轨迹。

    你是不是一刹那以为自己已经好了,所以才这般欣喜若狂,然后环顾我们,喋喋不休起来。我们心知其中奥秘,除却附和,慰你心宽,恐再无他法。

    可是人呐,不终愿以他人之口,肯定断言事物吗?

    你抓着我的手胡言乱语时,我只顿觉好笑。

    你在床上手舞足蹈,口里依旧如何如何时,我亦觉得好笑。

    你指着来人,颤颤兢兢,说是老天派来收你时,我亦未所察觉。

    我知你难逃此劫,却不知落幕何时,亦不知举手投足,你已见索命人,只我们未得辨别。

    我归来见你,你已不能言辞,只剩呼吸,任凭我们如何呼喊,不见回音。

    最后,你泪从眼角滑落,虽已无法睁眼。我知,你是以此告知我们。

    你知,听得我们喊,唤,哭,只无法再以言行回应。

    我隔冰棺记你最后一面,泪到镜片,化作雾气,糊了视线,如我们这般,此生亦不会再见。

    世间若有鬼神之说,我愿信,信未亡人梦里的故人;信你以神位,高处瞻仰。

    梦里,我伏头提书,闻你声,以陌生之态。抬头,见你容,见你身,欣然抱之。

    这算场不太遭的相遇,于梦里,至少见你完好安然。却为何,顷刻,梦中惊醒,胸口压着一口气,再难舒展开来。

    此去经年,春去,夏来,秋去,冬又去,转而春生。

    清明时至,纷纷细雨,我至你最后安身之所,叩拜悼念,烧纸钱数打。

    你可睹见,亦曾收到过分毫?

    而今,不妄言知生之如何,世人如我这般,我不知晓,亦无多言。

    只愿周遭安好,愿安乐其所,愿终如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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