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我们俩高高兴兴地出去散步。
走到“广东酒家”提到今天中午买的饭盒有点不保温,我说:“还不如买那个塑料壳的,里面是像茶瓶胆一样,保温效果可能好。”“我看了,那个塑料壳里面是不锈钢的。”“我一直认为是茶瓶胆,”“我一直认为是不锈钢。”为争论是“茶瓶胆”还是“不锈钢”我们拉着的手松开了,最后他瞪着两眼说,“如果是不锈钢的怎么样?”想想能怎么样呢,索性不搭理他了。
刚平息争论,又走到了加油站,看看93#石油依然是每升6元多,我们共同声讨起了中国石油。中国油价“一行白鹭上青天”,大家都希望中国油价“飞流直下三千尺”,但它就偏偏能“咬定青山不放松”定格在了最高位。难怪有人说,房改改得百姓住不起了房,医改改得百姓看不起了病,教改改的百姓上不起了学,我们俩有了共同的感慨,心不由得近了点。
到了第十二中学门口,提到今天侄子高考报名了,要交报名费310元。丈夫一听又不高兴了说:“这根本是乱收费,我考学的时候就不记得交过报名费,”我说:“你考学是那年那月的事,时间这么长了,肯定是忘记了,我好像是交了的,再说要照相、印卷子、监考、改卷,现在还都是网上报名、网上改卷,要增添设备,怎么可能不交钱呢?”
他不依不饶地说:“全是你们教师搞乱的了,监考、是你们的工作,改卷是你们的义务,买设备是国家拨的款,哪个单位买设备是自己出钱呀,再算算一个学生300多,全市有几万考生,全省有几百万,全国有千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属于乱收费”。
这一阵子声讨,好像报名费是我收了一样,我成了他抨击的对象,气得又不理他了。
沉默之中来到了东区,宽阔的马路上偶尔驰过一辆车,座座高楼黑灯瞎火的,他说:“你看这些路这么宽无人走,市内到处是拥挤不堪,估计十年这里也难以繁华,”我说,“那你让大家迁来呀,”他说:“我又不是XXX,哪有那本事呀,”“你怎么不是XXX呀,说话那么牛,不是XXX呀?”
我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他没再说什么,终于第一次没有反击我。
忽然看到前面一片灯火灿烂,原来是来到了东区政府,这里好一派华灯初绽,灯火辉煌的景象,我们禁不住驻足,好奇地数起了这里华丽的灯群。我们一算,今晚1000多盏灯“开放”在夜色中,我们目瞪口呆了,他说:“我们全村也不到1000户,合一家一盏了。浪费、浪费,真是浪费呀!”为了减少这种浪费我们俩走近一点,并肩享受在这一片“光明”之中。
接着来到了职业技术学院门口,这里倒是有三三二二的学生,更多的是成双成对。看看这些学生,他又说起了一件事情,那年,为了扩大业务,也是为了支持那些上不起学的大学生,在政府的协调下,他们农业银行为一些贫穷的大学生贷了很大的一笔款,当年投入了好几百万。
有些学生申请书写得可怜兮兮,还款计划信誓旦旦,但一毕业就“黄鹤一去不复返”了,还款的很少,银行领教了高校学生确实“高”,终于在贷了几年之后宣布停止对学生的贷款,从此不再与高校、大学生打交道,怪不得他对高校、大学生有看法。
走了不远,又看到南面新建的电厂,两座高耸的烟囟上面指示灯一闪一闪的,原来晚上还在加班,虽然是晚上,但离得很近,还是看清了和早晨不一样的情景,浓烟直上天空,是不是利用夜色的掩护,对于浓烟的处理又偷工减料了,疑问归疑问,这个问题不归咱们考虑的范畴,还是走吧。
我们俩在这点上看法是一致的,于是分了好久的手又拉了起来。
散步到这个份上,一路鸡毛为“大事”,真是无聊透顶,打道回府。路上看到的、想到的、争论的事情好像是压在肩上的负担,放在心里的石头。这是自寻烦恼呢,还是忧国忧民呢?
在这么多不如意惹自己生气的事情中,有自找的,有相互制造的,有别的人给予的,有社会存在的,这就是现实,而且是真正我们生存的现实。
想到这些真的明白了,生活中不如意的事太多了,看不惯的事太多,不能改变的事太多了,只要睁眼就能看到,只要思考就能想到。
面对这些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不能改变的,改变能够改变的,能改变的可能就只有我们自己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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