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的日常生活,我感觉没什么变化,我终日无所事事,妈妈在的时候我也是终日无所事事的样子,因为以往的假期里面没有按时写作业的习惯,我感觉这样的生活实在没什么特别。
没有特别,正因为没有妈妈,才没有特别。
我又在说一件看似矛盾的东西了,其实我就是想表达如果妈妈在,我会每天有冲动为她做点什么,学学怎么按摩肩膀舒服,学学怎样做饭好吃,偷偷瞧她在看什么小说,提前给她剧透;如果她在,我还是长头发(大概已经到肩胛骨那样长了),我会像别的小姑娘那样染染头发,学学化妆,考虑穿什么裙子好看,每天上游戏考虑在世界上喊个情缘玩玩;如果她在,我会每天带着游戏本陪她上班,在警察叔叔的注视下做完日常,或许还能让他们瞧瞧我的小屋子小院子装饰得有多么惬意,我会跟妈妈说,这张床是你的,这张是我的,我们还是睡一起,因为我的园宅币目前还买不起好看的双人床,开YY打怪的时候,她会问我在跟谁说话呀,我会一脸不耐烦地说:就游戏里面一起玩的呗。我们会像以前一样忙完一上午自己的事情以后就去旁边小区的食堂打饭,我说好吃好吃,因为在派出所玩的非常开心所以食欲大增,我们吃完也不想着走走,就只想挤在窄窄的临时床上聊聊天,(就是这些天我身下的这张床,容我一个人都有些勉强,记得我们俩最后一次挤在这张临时床上,那时候外面疫情很严重,我就跟她说我们就一直待在单位,哪里也不去了,这样多安全呀,我自己觉得她也是这样希望的,不过她没有说。)晚上我们手挽手走出派出所外那个长长的坡道,又为着晚饭吃什么而烦恼,真是简单又快乐的烦恼呀。
我说:"今晚吃啥呀?"
她说:"你说呗,我随便。"
我说:"我也随便。"
她说让我不要成日背着那个笨重的电脑,问我眼睛还要不要啦,然后我就说今晚去吃xxx(肯定是一个我们吃过无数遍的馆子)吧,她说好。
分数下来的时候我们一起高兴,然后开始翻阅那两本厚厚的书,没日没夜地上网看学校,最终选定了一个我喜欢的专业,差不多就是这两天,录取通知书被送到了单位,我在朋友圈分享着我去了哪个学校,(其实我也很羡慕她们能去个自己凭本事考的正儿八经的学校,我会很自豪的)因为在单位里面,那些叔叔阿姨都会过来看我,跟我说话,有些人感慨一下日子过得真快,就说我小时候怎么啦怎么啦,妈妈也跟着感叹。我也会始终觉得,警察叔叔这个群体离我非常近非常近,我们很亲近,因为妈妈的纽带,他们被我强行拉进我的命运共同体系,我也会一直天真地相信我们本来就很熟。
我开始被拉进新学校的各种群聊,兴冲冲地给妈妈分享新人新事儿,我们物色物色好看的行李箱,查查去那个省的车票飞机票想着疫情不严重去当地小小地旅游一下,多么好呀,又是有妈妈陪着的温馨的一天,我有着妈妈独有的一份亲昵,我也因为我对妈妈偶尔的付出而欣喜。
害,也不过就是普通不过的事情了,现在只是大梦初醒一场空而已。
包括我上了这个学校的事情,也并非我本愿,我也并不觉得我不高兴上它是我不识好歹,毕竟我从来都觉得鲜花和牛粪是两个殊途且不同归的事物。我只是在完成任务,我只是在收拾残局,我只是希望有朝一日成为刑警,可以顺理成章地、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在人们赞叹又惋惜的声音中,多去陪陪妈妈。
也就是陪陪妈妈,这些年我的心愿没变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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