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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今天生日,我和弟弟都在外地,幸好他的小棉袄赛楠离他最近,能陪着他过生日。妹妹下班后拎了生日蛋糕就带他下馆子去了。
妈妈比我大二十岁,爸爸比妈妈大两岁,我今天二十七了。如果爸爸坐在我旁边,他可能会重重地哼一声,嗯,二十七了,上一年就二十七,今年还是二十七。可能没说完,爸爸的眼睛就眯成一条缝儿了。
妹妹发来了爸爸头带寿星帽的照片,爸爸还配合地做了鬼脸。我知道,他很开心。
我们家很美满,爸爸从未停止过努力,即使现在。我们姐弟三个一直都感觉很幸福。因为上学,爸爸很辛苦,但他从没要求我们辍学。
记忆里有一段日子基本天天吃鸡,晚上还有夜宵。
那时候我们刚从山上搬下来,没地方住,寄宿在别人家的空房子里,一楼养了一条大狗,还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我们住在二楼。一间屋子,五个人,两张床。
每天下午,我们都会在平方上吃晚饭。爸爸隔三差五总会买一只烧鸡,一家人围着小铁锅吃饭,想想都觉得幸福。晚上爸爸去朋友家玩,回来得晚,我们三个都睡了。但爸爸总会把我们喊醒,因为他从饭店买了夜宵,一碗咸汤。
我们三个到现在还爱喝咸汤,大概和这段温馨的回忆有很大的关系。妈妈总会一只手端汤,一只手拿着勺子,就像燕子妈妈喂小燕子吃饭一样,一人一口。现在想想,大概妈妈是喝的最少的。有时候爸爸会买甜点,比如妈妈最喜欢吃的鸡蛋糕,有时候还会带回来一包辣条。
妈妈说,那时候我们三个都在长身体,想让我们吃好点,长高点。但很明显,我白吃了那么多肉,长得一点也不高。
后来我们搬走了。我舍不得那条大狗,总会趁着星期去看看他。当我开开大门上的小门时,它总会趴在那里看我。等我走得时候,它总是围着我转。我没给任何一个人说过,有次我锁门看见大狗流泪了,抱着它哭了很久。后来,爸爸说它走丢了。后来,我再也没去过那里。
我们觉得幸福的日子里,爸爸妈妈很辛苦。他们俩那时候开个小三轮在后面的小煤窑上捡炭。
当一车车煤从地下被开采出来的时候,它首先会被从很高的地方倾泻下来。上面的人喊着走开走开,下面的人会躲开。等煤倒完,大家都争先恐后往上攀登,找着被煤覆盖住的炭块。
但大多时候,大家都站在煤堆上不动,那倾泻滚下来的炭块就那样直直地砸向他们的小腿。小的还好一点,大的砸到了,闷哼一声,继续刨着。
妈妈的腿上到现在还有青青紫紫的斑块,就是那时候砸的。捡够了一车就能拉着卖了。农村一直都是这样,多劳多得。大家都遵循着这一原则,一起和平地竞争着,勤劳着。
爸爸妈妈就这样供我们吃烧鸡,喝肚丝汤。
今天过生日,妈妈也去了,桌子上除了生日蛋糕,长寿面,肯定还有很多好吃的。爸爸,我忽然很想吃烧鸡了,很想一家人围着小铁锅吃烧鸡了。
爸爸,生日快乐,原谅女儿的缺席吧,这么多年你辛苦了。很少对你说我爱你,爸爸,我很爱你。
儿子拿着我的手机在旁边一遍又一遍地唱着生日歌,我很感动,他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老闫,等我们去了,带你下馆子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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