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啼序】秋词两阕

文/图 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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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啼序 • 无聊一时懒散

无聊一时懒散，恨形容添瘦。偏又是、长夜难眠，寂寞清静时候。灯影俏、飞花点点，红酥短烛曾谁手。恰残秋缺月，寒窗更着疏柳。

忆起当年，莺飞草长，正山葱水皱。好一派、暖日和风，朦胧烟渚云岫。燕初回、登梁绕柱，蕊新绽、欲拈还嗅。却因何，伤满襟怀，渐宽衫袖？

春光易老，花事难留，几番风雨后。可恼也、寒来暑往，圆缺阴晴，去岁今朝，哪堪回首。薄情自古，无情当下，多情换得人憔悴，待回头、难免心凉透。芬芳十万，不过片刻妖娆，末了碾作尘朽。

似曾相识，怎奈其何，剩暗香依旧。及归去、残寒今又。纵使风流，逸兴阑珊，柔情再否？长亭地白，鸦栖池树，无声露下野草湿，莫停杯、孤影邀昏昼。凭谁一梦酣高，醉卧楼台，略销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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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啼序 • 寒秋雁门怀古

寒秋雁门瑟瑟，眺颓楼残堞。惹惆怅、往日峥嵘，是非功过人物。兵戈起、边城内外，黄沙塞北燕云月。独长河浩渺，淹留烽火宫阙。

鼓角犹闻，旌旗若望，似疆场兵接。惊雷动、卷地狼烟，儿郎弓马矛钺。的卢嘶、斜阳惨淡，羌管泣、西风呜咽。塞外声，浊酒一杯，孤城霜雪。

危崖差互，绝谷纵横，台堡龙蛇叠。愁鬼魅、哀鸿声断，域外胡虏，远道番邦，几曾逾越！勋臣悍将，凡夫草莽，可怜几辈英雄泪，却原来、枉洒关山缺。繁华世界，区区一旦功成，累累千家枯骨！

大河西去，风雨楼台，趁野舒天阔。叹今昔、王朝凉热，浪里沉钩，二尺衰蓬，十万铁血。山川故道，峰峦丘壑，楼兰百战带金甲，几人回、只待凶奴灭。古今各领风骚，跃马扬鞭，更谁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