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贝尔托·布莱希特
我知道,爱人,空虚的生活已弄得我头发脱落,我不得不在墓石上静卧。你们见我在喝最低劣的烧酒,而我无非在风中行走。
曾经有过这样的日子,爱人,当时我纯洁无疵。
我曾经有过贤妻,她强似我,犹如今天青草强于公牛:青草再度获生机。
当时她见我就生气,但爱我仍坚定不移。
她未问自己的路走向何方,也许会走下坡。当她对我以身相许,曾说:“这就是一切,而这一切成了我的身躯。”
今天,再也找不到她的影踪,她就象浮云飘然消逝。每逢下雨之后,我只能凭那浮云自由往下而行——因为这是它的路程。
每当我夜间饮酒,我常常瞧见她在风中的苍白面容,强风朝我吹来,我向风深深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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