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门德尔的代价
门德尔最终还是去找了他的妻子——《自由的代价》这部电影的女主角索尼娅,直面她,直面这一段形婚。说是形,并不是因为没有爱,而是比起清规、比起戒律,爱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但,他无二选择。
两张脸无限接近,两双眼睛慢慢闭上,但,倏忽间,门德尔站直身体,这一吻还没发生就已结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像发生地太多,没有人理会,转身,道别,微笑,离开。
20世纪的犹太民族,门德尔,犹太教一个知名人物,上帝的圣徒,严守清规戒律。所谓体面、纯精神的犹太生活,这样的社会,这样的家庭,成为这样的人,娶妻生子,追求名望和地位,一切都顺理成章。
他快乐吗?他自由吗?不得而知,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欲望,甚至妻子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工具,是延续下一代的途径。
门德尔,他是上帝的门徒,一切遵循上帝的旨意。自由,对于他是欲望,是罪孽,是对上帝犯罪。他只有身体,自由的代价,是他的灵魂。
02 索尼娅的代价
她的嘴角永远向下,眉间总是皱成一团,连带着脸也整个耷拉着,可这些依然掩盖不住她的魅力。她的魅力在于她那坚定而渴望的眼神,倔强的面部表情。
女主索尼娅,一个美丽且聪明的女人,依父母之言嫁给一个伟大的学者——门德尔,当时社会意义上完美的男人。然而,当她发现在丈夫的圈子里自己的角色只是主妇和母亲,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她做着一个主妇和母亲该做的事,可这让她无比痛苦,她用她的表情抗拒着。她的个性和激情需要找个出口,也需要一个入口。
森德,门德尔的哥哥,这个聪明而邪恶的男人。趁虚而入也好,等价交换也罢,总之,他给了她工作,给了她发挥个人价值的空间。
激情、欲望、交易,这些在那个社会环境下可怕的东西,她通通经历。她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自我实现,她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激情、欲望和交易过后,在这样的社会制度下,在众人权衡各自利弊后,她被爱人、亲人、情人抛弃,一无所有,无处可去。
这是她为自由付出的代价,她也有过对自我的怀疑,可是,物质她不在乎,她有自己对美的追求,对艺术的追求,对梦想的追求。
当她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回属于她的权益,承载着她对美、对艺术、对梦想追求的珠宝时;当她拦住正要夺门而出的森德,注视着他说:“现在,我自由了。”的这一刻。我的心在颤抖,这是我看到的这部电影的根本意义之所在。
03 雷蒙的代价
雷蒙,索尼娅采购珠宝供应商店铺的一个黑人小职员,被老板呼来喝去,唯唯诺诺。
偶然间,继承了珠宝商父亲对珠宝首饰有着天赋的索尼娅,在这家店里发现了一枚镌刻精美,却被当作一文不值的赠品的戒指。
经过三番五次地寻找,最终,她找到了这枚戒指的出处,来自贫民窟一个黑人年轻人的手工。那个人竟然是——雷蒙,珠宝供应商店铺的那个黑人小职员。
你看不出,他竟然对雕刻、对设计有着那样的天赋和痴迷。实在难以将眼前这个天才设计师与店铺那个无能的小职员联系在一起。
看着满屋子的艺术品,任何一件都值得被收藏的作品,索尼娅劝说雷蒙与自己一起创业,创造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地。然而,多次劝说无果。
“我有一份弃之可惜的工作,这只是我的一种爱好。”雷蒙很痛苦,抱头捂耳。
“可你看上去却是在为爱好而拼命工作。”索尼娅不断向雷蒙逼近。
“这份工作比大多数人赚得多,这份工作没那么糟糕,这份工作养活了我和祖母。”雷蒙,可怜的雷蒙对着索尼娅大吼,把她赶出门去。
最终,他还是寻回了索尼娅,那时落魄的索尼娅,他对她说:“有时,有些东西必须被毁掉。墙一定要被推倒,你才能看见隐藏在里面的东西。”我想,这话也是他说给自己的。
04 我们的代价
所处时代不同,所处社会背景不同,我们不是门德尔,也不是索尼娅,不论是门德尔,还是索尼娅,他们代表着两种极端。
门德尔式的人,是那个背景之下,一种特定的产物,代表着大多数,要想改变他,必须通过毁灭一个时代,重建另一个时代。而这其中任何一个,都不容易,两者更是难上加难。
门德尔是我们要与之对抗的缺乏独立意识的无知自我,缺乏对现实质疑的勇气的懦弱自我。
索尼娅,是一种爆发也好,任性也罢。实际上是自我意识的苏醒与觉察,是自我意识对现实的拷问。
而雷蒙,才是我们,每一个矛盾的自我,内心的否定之否定的对立统一的自我。面对着遵循社会现实固有的安身立命法则,与遵从自我价值实现的冲突。
原则与让步的对立,自我与家人的对立,到最后总要形成一个统一,一种平衡,将我们的内心引向光辉,但现实仍需好好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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