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六月
风里一定有栀子的清香
北方没有
那时候发束上扎两朵
纽扣里插一朵
剩余的带去学校分给同学
那是记忆中一件美好的
充满情意的事
它是唯一被允许
可以戴在头上的白色花朵
那么耀眼那么纯粹的白
那么天真烂漫一针见血的白
栀子花还在开,童年已不在开时有多么壮烈
败时就有多惨烈
体内的毒汁人是不自知的
腹腔的香郁花是不自知的
再大的风也吹不掉它的花瓣
一旦被采摘
却会在最短时间内整朵枯萎
那些暗黄的皱巴巴的
狼狈不堪的
像不像躲在我们记忆深处的
曾无拘无束的闪闪发光的
以为能永远鲜艳的
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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