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蛙鸣蝉燥。
一次,男友和我一起在树荫下散步,男友跟我说,在树荫下面走是不是不用撑伞了?
我说:“不行啊,我担心树上的虫子会掉下来。你想啊,虫子的腿那么细,身体那么大,在树上爬的时候,不小心一个脚滑可能就会掉到我们身上,我觉得有点可怕。”
他笑着说我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但手上还是继续帮我撑着伞。
这个瞬间我觉得心里面暖暖的,被治愈了。
有些读者可能会觉得这不过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但也一定会有敏感的读者对此感到共鸣。
为什么会感到被治愈呢?源于男友对我的感受的接纳。
从现实角度来看,在树荫下散步的时候,昆虫能够准确掉落到你身上的概率确实是很小的。但是我对于这种小概率事件的恐惧和害怕却是真实的。我知道我的这份担心其实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是男友对这份小题大做没有批判而是包容。而这份接纳与包容就是治愈的力量。
举一个相反的例子。
曾经有次和朋友一起去动物园,那个朋友让我给马喂吃的,但是我担心喂马的时候马可能会咬到我的手。因为当时马的周围没有饲养员,也没有任何的投喂指示,身边的游客大都是自己拿食物投喂给这匹马,所以我当时坚持不愿意去做这件事。
于是这个朋友就指着边上的小孩跟我说,“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敢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不敢的?”
当朋友这样说的时候,我心里觉得非常不舒服。
因为他不仅在否认我的感受,甚至在打压我的自尊。他让我感到我的恐惧是不正确且不合理的。如果我不能完成喂马这个行为的话,那么在某种程度上,我连个孩子都不如,从而让我产生愧疚感和低价值感。
你的童年里是否有过类似这样的经历?
当一个孩子在表达恐惧的时候,他的父母是会耐心地安慰他鼓励他,还是不管不顾孩子的恐惧,强迫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更有甚者,打骂孩子说:“你真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干不了,以后还能干得了什么大事?”
在这里,我不想指责原生家庭带给我们的伤害。而是想谈一谈,成年后的我们应该如何面对这份曾经的创伤。
我们之所以受到伤害,源头就在于对方在否认我们的恐惧情绪,因为他们认为这件事情并不值得恐惧。然而,每个人对于恐惧这件事情的阈值是有差异的。比如,女性看到一只蟑螂的恐惧值有时可能相当于看到地球遭到了外星人的入侵;相反男性可能要看到更有攻击性的生物,比如毒蛇之类的才会感到恐惧。
但是不论你恐惧的阈值是大还是小,恐惧本身是人之常情,恐惧本身并不可耻。所以当你能后退一步,看到你的恐惧其实并不会降低你的自尊与价值,这只不过是一份普通的情绪的时候,疗愈便开始了。
因此,恐惧本身并没有错,错在我们的否定,打压和抗拒。
最后,愿每个人都可以从接纳自己内心的恐惧开始疗愈自己,也愿每个人都有好运气被这个世界温柔地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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