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假期最后一日,我们到公园去。天气朗晴,天色澄蓝,温度也不低,只是有风,吹在脸上凉得让人想躲藏,还感觉不到春日的暖意。
但毕竟已过立春,想想该有一点春回的迹象。于是我跟女儿说,去寻找迎春吧,看有没有开花。在记忆中,每年春节过后,就会有金黄的小花盛放。
我沿着一长溜迎春藤,一枝枝细细检看,一朵花儿也没有。甚至连花苞也看不出,枝条还都是干瘪的。女儿胡乱地跑,不亦乐乎地寻找着。一时,兴奋地喊:“妈妈,我找到一朵花!”是一片纸花瓣。又一时,喊:“我找到一朵黑色的花!”是一枚圆圆的黑种子,像黑豆一样。女儿说,是长在一片干枯的叶子中的,叶子上有一条线,把它弄开来,就是一个种子。说这话时,她又捡起一片“枯叶”,三两下,我还没看清楚,她已剥出一枚种子来,果然是一样的。
路边空地上,她又弯下腰,说:“这次我真的找到了一朵花。”我一看,真像一朵花,只不过是干燥的,棕褐色,五个瓣儿绽开来,中间是花心。低头看,地上还有很多。还有完整的枝,上边三四枚、四五枚“花朵”,精巧美观,形如玉兰。我猜应该是某种树的果实。不过,没想到竟是香椿果。我只见过臭椿的果,是扁扁的荚。香椿跟它竟全不一样。
一条枝上的三枚香椿子,形如玉兰,精致好看。后来,我们还找到了牵牛花的果,挂在树枝上,藤已干枯定型,果实饱满欲裂,像一滴要落的水滴。各种灌木擎着小红果。海棠或者山楂的果实落满地,都已失了色彩。自然还有女儿最喜欢踩的悬铃木的球果。
处处枯黄色的公园,其实隐藏着种种生机和珍宝。形形色色的果实、种子,都是不起眼的,但那都是上一个生命轮回的结晶,也是下一个春夏的开启处。愿春天来时,每一粒种子都能长出苗来,每一株苗都能享受阳光风雨的滋润。
2022.2.7,晴,-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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