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车真好,车速如飞。却非常平稳。一杯水放在桌面上,波澜不惊。周围很安静。完全没有以前车子咣当咣当的声音。非常时期,车里的人稀稀落落。无论美丑无论悲喜都藏在了一张一张口罩下。
上午接到了牛叔叔的电话,声音急促不安。"小九,你快回来,你快回来,你爸吐血住院了,现在在急诊室……”。
几个小时的车程,在昏昏睡睡中结束,临晨2点进入这个熟悉的城市,一栋栋高低错落的楼房隐在黑暗中,只有道路两旁的路灯联成弯弯曲曲的长串照亮归程。下车后打的到医院,展示健康码,测体温,通过狭长弯曲的入院通道,七弯八拐终于找到了病房。
牛叔叔佝偻着身子正缩在椅子上打盹,听到动静立马睁开了眼,抬起头。微喘着气说"小九啊,你终于回来了。今天早上你爸打电话给我说他不行了。他吐血了,我和你王叔叔赶到的时候,他己经站不起来了。我们抬不动他。喊120送的医院,他还叫我不要告诉你。这怎么行啊","啊,谢谢你了牛叔,没有你们这些老战友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他还吐血没有?"沒有了",我们的声音惊动了老父亲。他躺在床上,插着氧气,面色萎黄,显得非常疲倦,"你回来了”。送走牛叔,我守在床边,看着液体一滴一滴顺着透明的输液管流入身体。听着吸氧器呼呼声,就这样平静地过了第一夜。清晨查房,了解一下
病情,说失血达10%。然后血红蛋白从125克每升降到80克每升。
血红细胞从5.0降到3.4。然后叮嘱去检查胃镜,医生走后,父亲说,哪有那么严重?我昨天到今天我都没吐血了。
边上的二床是个老太太。老太太脸有些肿。大清早的他闺女提着饭进来了。老太太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鼻翼动了动。喉咙咕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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