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黑的夜里醒来后,就无法入睡。闭上眼睛却关不上心。厨房和厕所的阴暗角落里,一些虫类在秘密的活动着。
它们只是大自然正常的一份子,它们顺势而为的活着,孩子们一见到却要惊得只喊打死。我会耐心的给她们讲,不是它们惊扰了我们,而是我们惊吓到了它们。
我有的时候喜欢转换思维,如果我是一只卑微的虫子,会是什么样子?人不是一样的处境吗?我们没有任何不同,一样在自己的视角里,忙忙碌碌,庸俗的卑微的活着。
我们的肉身粗糙,被时光雕刻着,最后变成一件用力过度的废品。思想被它负载着,时而轻盈时而笨重,直到最后被抛弃。
那些丑陋的虫子,它的躯壳只是一个载体,被禁锢之地。内心里,依然在方寸之间驰行。在光亮里隐身,在夜色的引渡下,仓皇逃窜。它不期会影响什么,直到被一声尖叫惊得四下奔突。
它们活在世界的B面,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就像文字有什么意义?以及这样间歇反复的夜出现的意义?是一种反衬?还是一种铺垫?
没有黑暗遮盖的光明,不是真的光明。没有文字浸润的生活,让人乏味。多物种的世界,才构成了我们认知的繁荣。
存在即是道理,无需佐证。我在很深的夜里醒来,身旁只有一些虫子是同样清醒的。我沾着夜色写一些非常自我的文字,不期被认同。我们(虫子),都在小心翼翼的安放触角,去探索方寸之间的边界。
希望我们(虫子)的探索之旅,没有惊吓到别人。而他人即是自我。世界恢复一片宁静,黑暗就像一树绿荫,让万物栖息。我已入眠,而角落里的虫子继续觊觎着,白日里它遥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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