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了,她应该有70多岁了吧。她现在生活的好吗?她的身体怎样,她的家庭怎样,她的生活环境怎样,她的内心感到自由自在了吗?
她,就是我参加工作后,出现在我人生中的第一个领导。记得她的家庭当时挺不错的,先生在军医大学任教,一对儿女也好学优秀。她端庄大方、亲切和蔼,同时也不失严肃认真、精明能干。记得她当时比较喜欢欣赏另一个留校的女生,那女孩活泼开朗、落落大方、很能讨人欢喜。而我刚刚步入社会那会儿,是一种诚惶诚恐、内心脆弱、不知所措的状态。她看出了我的胆怯和不安,经常和我谈心并想方设法打消了我的顾虑,在她的耐心教导和友善鼓励下,慢慢的,我适应了所有的工作。
回想八十年代中期左右,对于二十多岁的女生,除了疯玩,最主要的就是想怎样快点把自己嫁出去。那时候跳舞、春游、打球、看通宵电影和足球,每天都是开心快乐的日子。那时候不用巴结上司,不用讨好周围的人,没有那么多的算计和争执。现在看来,时代使然,也因为太年轻认知有限,脑子里压根就没有对未来的打算,同时和任何人也不涉及利益之争,加上时代的局限以及单位的性质。总之,青春岁月在象牙塔中渡过了热闹贪玩的两三年。
随后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在领导的举荐下,单位(学校)委派我去另一个省的大学进修学习一年,在那个北方的冬季,千里姻缘一线牵,完成了人生的一件大事,就这样逃离了原生家庭,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出生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古城。
也就是这样一个改变,对我的领导产生了影响,本来单位送去进修学习,是为了回来后更好的服务单位,现在人反而跑掉了。最记得她对我说的一句话:“我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三十多年过去了,这句话还历历在目,虽然她不会干涉我的选择,但还是对我的所作所为表示了遗憾和无奈。只能说,那时的我急于找到接受我的去处,根本没有顾及其他人的处境和感受。现在看起来,表面温顺内心我行我素的性情主导了我的人生道路。就这样,离开了熟悉的人和地方,开始了一段异域生活,前路茫茫,没有去想。
就这样,三十几年过去了,几乎每年都会回到古城探亲或会友,但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第一任领导,也不清楚她的状况。最近,听当时的同事说起她,有两件事印象深刻,其一是,后来在工作中她和一个名牌大学来的专业男,争斗的很是激烈;其二是,她最钟爱最引以为傲的女儿(既是学霸又是乖乖女)婚后病逝了。我想,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一定是永远的痛。但我仍然希望她能走出来,拥抱未来的生活,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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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可以重来,就算是年少无知轻狂,都没有任何后悔药;人生不能够预计,有时候就是无常,不知幸运与不幸何时降临。往事如烟,每段经历都是当时认知的一个选择,无所谓对错与好坏,也不存在“当时,要怎么样怎么样,就好了”的回溯。有人说过,年轻时:不要怕;老年时:不要悔。这是否是做选择时一种较好的大原则呢?
今天写这段往事,不知以后有没缘分再见到人生的第一个领导,叙叙那时的往事,说说人生的感慨。不管怎样,都要感谢她曾给予的教导和支持,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也开始了虽然普通但有点变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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