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春节脚步的临近,不论是城市的商场,还是农村的集市,都变得热闹起来了。来来往往的车流,熙熙攘攘的人群,张灯结彩的街道,无一不在告诉我们——要过年了。
说起过年,记忆深刻的,还是儿时的年味儿。记得小时候,每年寒假过春节,都会随母亲从那时母亲的工作地安西回到老家酒泉。那时的交通工具是最早的没有空调、可以开窗的老驼铃客车,从早上8点出发,一路晃晃悠悠,大约到下午5、6点才能到酒泉。冬日的安西,天气非常冷,坐在车上,因为到了年关,人特别多。一般情况下,暖气是不太好的,走不了多远,脚就会冻的没知觉了,母亲穿着厚重的羊皮军大衣把我裹在里面,身上的温度尚可,脚却要一直冻着。偶尔遇上暖气好的车,走一段路就会闻到一股胶皮烧着的味道,那一定是有人的鞋底被暖气烤化了,因为那车的暖气管是从座位下通过的铁管,只要暖气好,那管子的温度就会非常高,倘使你穿着料子裤子,不小心挨上,裤脚就会缺一块的,至于鞋底被烤化那是常有的事。而那时的人也都很宽厚,即使鞋底被烤坏了,或者新裤子被烧破了,也大都是嘿嘿一笑,在车厢底上蹭两下,用手掸一掸就好了,根本不会有“车闹”现象。说起来,这也应该算是一种年味儿吧。
因为母亲是兄弟姊妹中唯一的女儿,而我又是母亲唯一的独生女儿,于是到了家里,我便成了最受宠的那一个。那时,外公会打开他一般不会打开的木箱,从里面变戏法般的拿出苹果、饼干、糖果以及中秋节的花锅盔等平时很少吃到的东西,摆在炕头上让我吃。那些吃的带着一点木头独有的清香,让我觉得那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了。
后来,外公离开了我们,回家过年的次数就没有那么多了,一直到母亲工作调回酒泉。而那些吃食也已是司空见惯的平常食物了,且花样、味道都比外公给我的多了许多,但却再也吃不出儿时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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