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方懂得,未知也可期,拥有不知幸福,失去才知可贵。
白衣天使侄女不能像我们这样居家休息,每天她需要冲杀在无硝烟战场,3个大不大小不小的孩子留在了家,因疫情丈夫被阻隔在千里之外,没打招呼的疫情也未来得及把孩子奶奶接来。大点的孩子说:“妈妈,我同学上网课都是爸妈陪着。做核酸也是家长陪着,你总是让我们仨小孩自己去,也不等我们醒就不见人了,我还得天天拉着他俩下楼。我们天天吃面包喝奶都烦了,我们都想喝稀饭吃菜了。”听着孩子稚嫩的嗔怪,钢铁巨人也会为之动情。这是侄女打电话简单讲述的。“你要不把孩子送我这吧,好歹可以让孩子吃口热饭”我说。“现在不是静默阶段吗,人员禁止流动,还是按规定进行吧。”电话那段的侄女无奈带着疲惫的声音说。“好吧,你自己务必注意安全!”我们多少人眼中敬佩又羡慕的群体,敬佩他们挺身而出为我们保驾护航;羡慕他们从某种程度上说是自由人。他们可以外出呼吸新鲜空气,尽管身体包装的严严实实,毕竟有机会呆在户外。但他们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舍家弃子悲痛。而围城内外人们都互相羡慕着对方,渴望着能成为对方。
静默的沸腾除了发生在大白身上和内心,我们普通人间的牵挂也在鼎沸。“你们都不要外出哈,在家待着。”来自千里之外习惯没有称呼的儿子,“我一天接到几十个短信提醒。”“我和你妈都在家待着呢,没事,我们那也不去,再说小区也不让出门。我们都守规矩的很,放心。”“在家也要适量运动,告诉我爸,别让他光躺着。”“运动我们天天运动,现在可以插空没人时下去骑车,出一身汗”。“你俩没在一块?还各说各的。”“哈哈,我们在同一时空,没在同一地方,我在书房听课,你和你爸聊吧。”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一会儿,一个个一行行一页页方块字布满了屏幕。“中,中,家里没啥事就行。”这也是儿子惯用语,以示我明白,你们安好,我便放心。
心理学上说,想法等都在无意识中。一段时间不能亲见母亲、不能面对面倾听母亲的见闻,电话没少打,但总感觉不尽兴。魂牵梦绕的母亲夜夜进入我的梦乡,睁开眼就忘记细节,只模糊记得和母亲一起回老家。打电话母亲总是乐呵呵的说,我没啥事,和糖宝看电视咧。还真得感谢电话,是她帮我们完成夙愿。
静默的日子有的是时间,练练厨艺,改善改善生活吧,让大白歇歇,于是厨房里热闹起来了。炸粉条、切包菜、剁辣椒、和面,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忙碌的身影穿梭在乒乓叮当的锅盆间。看着案板上排好队的士兵,很有成就感,剩最后几个面团,因为菜放置时间太长,锅底是一滩水,把菜捞到面饼上,怎么也捏不住,这时想起和妈妈一起的日子,妈妈和爸爸包包子,我总爱插手,一遇到眼下这种困难会立马抛给他们,妈妈总是轻车熟路搞定,而后我就放弃不干了。多想此刻母亲也在我旁边,帮我收拾这个残局,有困难找妈妈念头在脑中浮现。放下手中的活,又拨通了母亲的电话,是嫂子接的,我问候他们,让她转告妈妈在家多运动运动。挂断电话,心里平静下来,重新拾起刚才的面团,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合拢。终于完成所有的工程,舒了口气,是母亲给了我勇气和智慧。
做了母亲接力了手中的活,才知道搞后勤的不易,才懂得母亲的良苦用心。“你这一个活干了一辈子,一个地方待了一生,以前怎么没有想过考行政政府机关,或者换个学校呢?人家都换好多个地方上班。要是能考到市里学校,工资不高额?要是能进政府机关,工作不清闲些额?你看天天操心,头发都操白了,脸也比人家不操心的苍老多了。”最近一次见母亲时,母亲心疼的望着我说。“哪有啊,看筋骨厉害的很。”我跳了一下,劈了个腿。“白发才几根,我们办公室,比我小的早有白发了。”立在镜边侍弄着头发,揉搓着标配-大大的眼袋,开心的笑着说。
心痛了高兴了,有事没事了,忙碌清闲了,路途见闻了,都要打个电话,都要留言表达,那是期待、那更是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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