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大冰一本书里写着 真正牛B的人生应该是:既可以朝九晚五,又能够浪迹天涯。我想这话也许是对的,浪迹天涯很容易,我也浪了很多年了,朝九晚五听不容易的,我现在正在通往牛b的路上。早起挤着深圳的1号线,路过坪洲站就被挤得像罐沙丁鱼罐头,然后在这个不足二十平米的长方形的空间里跟我们十个同事共处一室,外面是大长方形里套着一个个小长方形的办公桌,吵杂的销售电话,让我想起了曾经去过的家禽养殖场。晚上八点或者九点再拖着疲倦的身体,像沙丁鱼罐头一样一路被裹挟而归。然后躺在自己租的不足二十平米的单间里,翻来覆去。
睡前会听很多节目或者音乐,不过对于睡觉或回忆最见效的,是大冰念白的《在大昭寺广场晒太阳》,夜里躺在床上甚至会想到晚上十点半的大昭寺门前石板路上干燥温热石板路面,整个大昭寺前的石板路,被虔诚的藏民长年累月磕长头的动作,磨得圆润光滑,甚至感觉像是有了一层厚厚的包浆。
12年的时候,有幸看了最后一眼艳遇墙,那堵被前三代拉漂吹的神乎其神的墙,其实不过是因为当年的拉萨能去的地方太少了,下午的大昭寺,绝对是最舒服的选择,那时候玛吉阿米虽然还没像现在贵的离谱,但是依然比不上光明港琼四毛钱一杯的甜茶。艳遇墙,不过是驴们的聚集地,你走的214,我徒搭的318,聊着聊着,是没羞没臊了,还是相约搭伴去其他地方,就看各自是否心怀鬼胎了。随着艳遇墙拆了以后,在艳遇墙的位置盖了如今这个供奉酥油灯的房间。仿佛从那以后拉萨开始真的就少了一群人,一群羊湖,纳木错是骑车过去的人,少了一群在旺季进来问我,老板!还有床位吗?没有能在你这搭个帐篷么?这样可爱的人。
我还记得。我们在大昭寺的门前广场躺在地上晒太阳,头顶上是一群虔诚磕长头的藏民,离我们更近的,是一圈圈转寺的人,有藏民,有游客。萍水相逢的人,相视一笑便可聊一个下午。那个时候,空间很大,躺着也要摆成大字型,美其名曰充分拥抱阳光,让自己更像个康巴汉子。那个时候,我们个性张扬,却守规矩,转寺顺时针,也不会拿着长枪短炮,拍大昭寺门前正在修行的人。入夜,虔诚的面对大昭寺,恭恭敬敬的磕一组长头。 然后一路,慢慢走回去。
这一段《在大昭寺广场晒太阳》于我,更像是一把用来穿梭浮躁与安静的钥匙,单曲循环,伴我入眠。唱民谣的都身在他乡,唱摇滚的都生来彷徨,唱情歌的都念念不忘,还是唱念白的最洒脱,轻轻放下,敬给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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