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正月里的北京下雪了,如果说房山、平谷、密云下雪倒是不奇怪,今儿可是这北京城区下雪了,下的鹅毛大雪,许多人说,北方人过得还不如南方人,好几年没看见这么大雪了,一个个趴在窗前,拍照欣赏。
我名字里带雪,确实一个夏天出生的孩子,因为我爸很喜欢下雪。小时候北京下雪频率比现在高,偶尔还能堆个雪人,打个雪仗。这些年,变成了全国各地都在下雪,唯独北京一片雪花都看不见。整个冬天干冷干冷,要不是树木秃了,还真看不出来我们在过冬。
其实北京的这场雪,雪花也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在我印象中,小时候的雪很细软,可以轻易的捏出一个想要的形状。也许是这些年来北方太过干燥,水分蒸发的少,雪花太松散,如今的雪早不是当年那批,很难捏成块状,也被成为“盐雪”。
正如鲁迅先生笔下的《雪》,他曾用大量笔触描写过北国风光,冰冷的坚硬的“朔方的雪”与“江南的雪”截然不同,它的特质和形状是“如粉,如沙”,“决不粘连”,持久地不融化。因此,它能以巨大的旋风为动力而“蓬勃地奋飞”,能在阳光中“灿灿地生光”。
诗人尹丽川说下了雪的北京就成了北平,下了雪的故宫就成了紫禁城。雪后的北平最是人文气息浓厚的时候,仿佛老舍笔下的骆驼祥子就在拐角处的一个胡同里,好像进去就能看到穿着黑袍子走来走去的老北京。雪后的京城还不叫帝都,是平民百姓休憩赏雪的家,是等待着家门口的雪或飘落或堆积或渐渐融化的日子。
只有雪后的冷清,才衬得上北京冬日的寒素和清莹,也映照出这座城市的万千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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