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lcome

参加了班宇的签售会，花了58元买了本《冬泳》，混了个签名，并没有太大感觉；借台上人的话题和朋友探讨了当下的舆论环境。听梁文道的节目里谈到了个人在公众平台上发表各种言论前的心理上的担心。看了B站一个讲《海贼王》的up主的视频，讨论的是在非黑即白的语境下人们如何表达。这三件事统一指向了一件事，即表达前的心理和后果。我的直观感受如果用几个形容词描述的话就是逼仄、束缚或喘不上气的感觉。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一个中老年的形象，手里如自由女神像般举着一个什么砖块样的东西（可能是书）在告诫场下的年轻人不要什么东西都看，该看的就看，不该看的就不要看，台下的人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我常常内心深处的疲惫，猜想可能就来自于表达的隔靴搔痒感。说话非常累，表达也很累，说话前先假笑一下，就连在网上发什么消息也要加好多个表情以表亲和，连读书也觉得累了。累之后是一种恐惧。其实人不拍累，也不怕身体上的消耗，怕的是恐惧。如今已然不是说不说真话的问题了，而是难辨真假，连斗战胜佛孙悟空也无法判断他是真石猴还是六耳猕猴顶替的了，这是真假孙悟空的精髓。遑论真实的声音是否发出，是否被听到。真实的本身模糊了，其定义不再校准了，真理由从前的笃定，到如今的摇摇欲坠了（很可能已经坠了），我们来到了一个群魔乱舞的时代。Welcome！

班宇在现场说如果有表达欲要珍惜。我时而觉得有表达欲应该多表达，时而又认为没多大意义，也可能是被瞻前顾后的游移心理所碍，想得多到最后也不想说什么了。想的头痛了我就读书，看看别人都怎么说的。时下或者的尤其是小说家的小说，看的不多，他们可能写的不错，不过我的理由就一个：已故且经典的书还远没有读完呢。但即便这么说，还是读了不少现在的作家作品。留给后人的时间不多了，就好像学历史，时间越来越往前推进，要学的就越来越多。虽然我经常读书，但在现实生活中常劝人别读书，喜欢做点什么都好，千万别读书，知道多了特别疲惫。很可能彼岸特别光明，但过程十分痛苦，很可能人都活不到到彼岸的时候。吃吃喝喝打游戏逛街看综艺干点什么不好，却正襟危坐桌前翻阅一页页密密麻麻满是字的纸，实在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