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一部手机走天下的时代,这是一个充斥着电子设备、AI人工智能的时代;读书成了一部分人的生活,或者只是学生的工作的时代。读书人大多都自称为“爱书人”的时代。
有时感觉每个读书人都像是“留守儿童”一般,陪伴的是夜的静,孤独的台灯和书桌。一杯茶,一盏灯,一卷书,一个表面孤独的人。
读过的书,走过的路,都会在你的身体内部隐藏。对我而言,似乎藏的太深,深到自己都无法发现;或许还是因为自己阅读太少,读过的书和走过的路都在脚下,但始终徘徊。
我知道,我是不能静下心来。就像许多年前阅读梭罗的《瓦尔登湖》一样,由于无法静心阅读,无法体会那种远离喧嚣,置身于醉情的大自然当中是何等的贴近纯真。真是庸人自扰,本没有什么是诱惑,只是每个人都有强大的占有欲,而这种强大的占有欲没有把握正确的方向后,就只剩不能心灵的放空,去追逐所谓的名利。
这次疫情以来,有时间好好整理了我的书柜、书架——真是“买书如山倒,读书如抽丝”,十几年来书是没少买回来,单说能完整浏览一遍的书,却是少的可怜。一个星期之内,我竟然整理出十几本重复的书,还有几十本当时浏览过——却无法读懂的书。大大小小装了四袋子堆在地上。突发奇想,在这个无所事事的夏天,开始了我的又一次地摊生涯——卖书。
断断续续我的书摊摆了两个月,这期间,好多书被卖掉,也遇到好多爱书人。从所有买书人的言谈举止中,不难发现有刚出校门和快要踏入社会的学生、有当老师的年轻人、有自己做老板的中年人、有舞文弄墨的老者;他们的身边仿佛都飘散着一种气息,这种气息似乎被我感应到,或者说是某种相互的吸引。又一次,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经过我的书摊,饶有兴致的开始品评我的书,从但丁的《神曲》到薄伽丘的《十日谈》,从卢梭的《爱弥儿》到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如数家珍般侃侃而谈。老者年过古稀却红光满面,说话中气十足。
他说,就是因为文革十年,没学可上,但却有时间读书,只是书不是想读就能读到的。
他说,印象最深的是一晚上读到天亮,读完了司汤达的《红与黑》。
他说,要想读懂欧美文学,就要读读《圣经》,那是欧洲人的精神基础。
他说,你读的书显示着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书没有白读的,书会融化到你的身体里,成为陪伴你一生的最忠实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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