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远远望去,仿佛看见组长在招手
十多年前2.4G技术在航模遥控领域的应用也经历了一个不断发展完善的迭代过程。在这一层面上,我们不断更新应用的技术和世界上欧、美、日等发达国家的技术水平是基本同步的。都先后运用了码分多址、频分多址和跳频技术。并都提供了S.BUS的总线功能。但世界航模技术市场因为有了像我们一样的中国人参与,使其相关产品价格大幅降低,由此吸引了更多人参与到航模活动中来,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推动了世界航模活动的进一步普及与发展。就像今天中国大疆出品的四旋翼无人机一样,已经占领了世界民品无人机市场的大半壁江山。
其实我所在的阿尔舍公司也在很早就开发出了可以规划航线,自动返航的四旋翼无人机和固定翼无人机,并且开发出用于航模直升机的系列陀螺仪等等产品。考证一下历史就可以发现,“大疆”公司成立于2006年,而这时的阿尔舍公司已经成立一年有余。可为什么大疆公司到如今差不多已经成了“印钞机”牛气冲天,而阿尔舍公司却十多年来依旧没有长大呢。这太值得今天年轻创业者去探讨总结了。而我作为局内人,反倒有“只缘身在此山中”而“不识庐山真面目”了。
随着科技的进步,人们生活水平提高的日益提高,遥控航空模型已经越来越普及,玩遥控航模的人越来越多。这本来对于提高人们的科技素质和培养青少年科学精神都是大有裨益的,对于业界更是个天大的好事,它的蓬勃发展也昭示着这个行业的发展前景一片光明。
然而中国有句古语,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事物的发展有时候就会出现物极必反。因为航模飞机特别是四旋翼飞机普及太快,特别是2015年下半年到2016年上半年,可谓是无人机的发展到了井喷式成长阶段,也可以说是野花盛开的时代,以至于原有的法律条款和规章制度都还来不及规范航模飞机的使用,世界各地,特别是中国成都、北京、重庆等大城市就不断传出因航模无人机引出的祸端,以致引发人们对这一新兴科技事物未来前景的担忧。仅2017年据不完全统计就有如下案例:
2017年1月15日,浙江萧山国际机场无人机“直逼”民航客机事件更是引起了广泛关注,据机场警方16日通报,2017年1月15日19时许,浙江省公安厅机场公安局接群众报警称,在某飞友QQ群中浏览到一段视频,其内容为有无人机在疑似杭州萧山国际机场附近,空中近距离拍摄飞行中的民航客机。
2017年2月2日晚,绵阳机场附近上空发现不明飞行物,导致机场5个航班延误,3个航班备降。3日下午,绵阳机场通过官方微博通报了2月2日不明升空物影响航空安全事件的情况。
2017年2月3日深圳机场发布消息称,当日有3个航班机组报告在起飞及落地过程中发现不明升空物,对飞行安全造成一定隐患。接报后,空管部门调整进出港航班间隔,指挥空中飞机避让。
2017年4月14日开始在两周多的时间内成都双流机场9次遭遇无人机干扰事件,造成超过100架航班备降,上万名旅客滞留机场。
2017年5月12日,重庆江北机场接连两次遭到无人机干扰,造成40余个航班备降,60余个航班取消,140余个航班延误。
2017年5月13日,重庆机场遭无人机干扰,240余个航班起降受到影响,被迫备降或取消的航班近百个,上万旅客出行受影响。
2017年8月,一架无人机入侵长沙黄花机场净空保护区,导致9个航班延迟降落。
航模无人机撞大楼,掉在闹市区,甚至如西湖伤人这样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比如2017年5月18日晚,在杭州西湖边,一架无人机失控撞人,旋翼割伤了北京小伙的左眼球,眼珠变成了“血珠”。伤者先后被送往浙江医院和浙医二院,所幸经过1个多小时的手术,最终成功保住了眼睛。
其实,对于管控无人机飞行的法规要追溯到2009年以来陆续颁布的《民用无人机空中交通管理规定》、《民用无人机适航管理工作会议纪要》、《民用无人驾驶航空器系统驾驶员管理暂行规定》、《低空域使用管理规定》等规定。其中,《民用无人机空中交通管理规定》明确——“组织实施民用无人机活动的单位和个人应当按照《通用航空飞行管制条例》等规定申请划设和使用空域,接受飞行活动管理和空中交通服务,保证飞行安全。”
而我国2013年出台的《民用无人驾驶航空器系统驾驶员管理暂行规定》中将各类无人机分为微型、轻型、小型、大型四种类型,其中明确将“空机质量小于等于7千克的无人机”定义为“微型无人机”,将“空机质量大于7千克,但小于等于116千克的无人机,且全马力平飞中,校正空速小于100千米/小时(55海里/小时),升限小于3000米”定义为“轻型无人机”。
此外该规定还指出,在下列三种情况下,无人机系统驾驶员自行负责,无需证照管理:在室内运行的无人机;在视距内运行的微型无人机;在人烟稀少、空旷的非人口稠密区进行试验的无人机。
但这些规定似乎都不能实际管控到日益扩大的民用无人机市场。无人机的监管成了世界性难题。现在连界定都很难说清楚,就比如像市场上售卖的一些航拍无人机,它到底是航模还是无人机呢?多重以上的无人机要管呢?怎么去界定安全问题?这都是很复杂的。
而今,各地方政府差不多来了个“一刀切”式的管理方式,那就是“禁飞”。使民用航模无人机市场一下处在尴尬的地位。不光是我们国家,其他国家思路也差不多,对于无人机没有太多分类的概念。当时美国也是禁止无人机随便进行商业运营等活动,所有无人机都必须取得豁免,如今中国也一样,需要取得特许飞行证。实际上,2017年初美国、欧洲的政策有变动,他们对无人机做了一个分级分类。但不管怎么说,整个2017年上半年的航模无人机消费级市场骤然冷了下来。很多无人机厂商到了裁员、倒闭的时间节点。
我该怎么办?阿尔舍又该往何处去?我仿佛突然听到了屈原的长叹: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果然这一声长叹,引来一位非凡“组任”的召唤。
2017年1月22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决定设立中央军民融合发展委员会。中央军民融合发展委员会是中央层面军民融合发展重大问题的决策和议事协调机构,由国家最高领导任主任,统一领导军民融合深度发展,向中央政治局、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负责。
所谓军民融合,就是把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深深融入经济社会发展体系之中,全面推进经济、科技、教育、人才等各个领域的军民融合,在更广范围、更高层次、更深程度上把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与经济社会发展结合起来,为实现国防和军队现代化提供丰厚的资源和可持续发展的后劲。
其实美国建立的国防科技工业体系从来就是“军民融合”的一个典范。美国国会的一份研究报告显示,军民融合给美国国防部每年节约300亿美元,相当于其采办费总额的20%以上。
二战后,美国政府强调军转民,实行军工科研资料解密,鼓励将国防科技成果和人才转入民用企业。在军工科研所中成立研究与技术应用办公室,帮助军工科研所将国防科技成果转向私营企业。美国电子工业的发展就得益于大批军事科研成果的解密。这一时期,美国坚持“以军带民”,强调国防与国民经济共同发展。1994年,美国国会技术评估局在《军民一体化的潜力评估》研究报告中,首次提出“军民融合”的概念,要求国防科技工业与民用科技工业相结合,形成一个统一的国家科技创新体系。军民融合作为一项国策被正式确立后,美国对军工企业等部门进行了一系列改革,促进了高新技术的快速发展,推动了军用技术与民用技术的融合。“以军带 民,以民促军”政策的实施,将美国国防与国家经济带入跨越式发展阶段。
2015年3月12日我国最高领导人在中国十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解放军代表团全体会议上,第一次明确提出把:“把军民融合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
2017年6月18日下午,中央军民融合发展委员会召开第一次全体会议,标志作这个机构正式运转。
新时期,国家军队要大力发展无人机、智能武器等现代化准备,有军民融合发展委员会主任的号召,我想,我的机会是不是来了,阿尔舍的春天来了么?
认识我的朋友们差不多都知道我是“电子控”,其实亲近我的人更知道我是一个铁杆个军事迷。特别对于导弹、飞机、火箭之类的控制机理历来痴迷。
转眼,航模电子产品包括航模飞控已经搞了十年有余。七八年前,我带领的开发团队就开发出了基于卫星导航具有按规划航线自主飞行,自动返航功能的航模无人机,包括地面站和自动跟踪天线等全套无人机系统。那些年空域没有现在严格的监管,我常常操控自己设计的无人机从重庆江北嘴起飞然后穿行于渝中半岛的上空。实时传回的视频画面里,重庆标志性的解放碑还有长江、嘉陵江都尽收眼底。
所以多年的积累,对于GPS卫星制导,惯性级联制导,还有多轴传感器,加速度传感器、空速计包括无线电高度表之类的电控装置其基本原理与构成早就烂熟于心。而积累的这些知识要不用在“军民融合”的产品开发上,我自己都会觉得可惜。所以我曾不止一次对朋友们调侃,要是有人出钱,我可以设计出与美国当年打科索沃和伊拉克差不多性能的巡航导弹控制系统,朋友们常常是笑而不语。但我相信自己说的其实不是狂言。美国人当年打科索沃和伊拉克所用的巡航导弹其制导系统按现在的技术条件和水平来衡量,那实在不算先进,主要是GPS导航加地理信息系统的支撑,且目标规划很繁琐费时。我们用现在的民品电子器件就完全可以设计构建出比那时先进高效得多的飞控系统。当然,这里还只是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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