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三国演义》一样,《水浒传》在塑造我们民族的性格上也有不没之功。金圣叹曾说,“读者之精神不生,将作者之意思尽没”。《水浒传》写鲁达为人处,一片热血,直喷出来,令人读之,深愧虚生世上,不曾为人出力;阮小七是上上人物,写得另是一样气色,一百八人中,真要算做第一个快人,心快口快,使人对之,龌龊都销尽;描写妇人黑心,无幽不烛,无丑不备,暮年荡子,读之咋舌,少年荡子,读之收心。这些都是说《水浒传》对人的灵魂、人的性格塑造的巨大影响。
《水浒传》又一次证明了人类灵魂的不可征服的、向上的不朽精神。
《西游记》是一部宗教题材的长篇小说,因而在民间发挥着它的宗教功能。
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情感。宗教里的苦难,是现实的苦难的表现,又是对现实苦难的抗议。无论是宗教利用小说,还是小说利用宗教,都使宗教情绪世俗化,都使玄学走向现实。
《西游记》的作者抖动笑的魔杖,为人们带来了会心的笑。哪里有《西游记》,哪里就有笑语欢声。
作为雅文学典范的《红楼梦》则开拓了我们民族的新生面。它作为成熟的批判现实主义杰作,所描写的悲欢离合,与当时世态人情脉脉相通 。
《红楼梦》不仅是一个壮丽的惊叹号,更是一个隽永的删节号,吸引着人们在感叹之余再作艰苦的跋涉。
《红楼梦》的故事可以使人深思恍惚。《红楼梦》之情趣,甚至让人悲痛欲绝。《红楼梦》是深不可测的艺术海洋。
中国小说浩如烟海,在其仪态万方的波澜中有着极其复杂的成分与层次。
文学是人学,文学也是心学,文学更是民族的心史。人们已经从中国小说的顶峰上看到了中华民族性格的某种倾向。
既是小说,就必要虚构的成分人物哦,小说正是通过博采众长式的虚构,打造出一副时代的画卷、国人的脊梁。正如鲁迅先生所说,小说中的人物大抵是取众人之“相”集于一身的。人的经历总是有限的,而想象的翅膀可以飞翔到他所未曾经历过的世界。这个过程,就思维方式而言,为想象;就创作方法而言,即为虚构。文学,一方面是真实地再现现实生活的一面镜子,一方面又是“伟大的谎言”、是“满纸荒唐言”。而且,自有语言、文字以来,就有夸张,就有虚构。这是小说,是文学作品的必然特征。
正所谓:传神文笔足千秋,不是情人不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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