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有起点,大海也有起点,茫茫宇宙生于何时,漫漫黑夜又将归于何处,盼望一生的,从来不是有始有终。
宇宙过客里的尘埃,也曾拥有过整个世界。断线的风筝有了自由,也有了悲喜。往昔飞翔,总归会回到起飞的地方,这一次,天地之间,永恒的自由,是怀念。
牵引生命的孩子,在悲伤过后,跑着离开了。夕阳下的恋人,没有看一眼天空的景色,不知晓风筝已经断了线。
它的离开,微小得没有一丝波澜,乘风离开,只有一次的选择,风停下了,天空就是仰望而不可及的地方了。
从此放逐在大地之上,枯萎的枝条挂住了它,挣脱的疼痛让它遍体鳞伤。许多年以后,只有一副骨架轻轻吟唱夏日的风。
离开是起点,落下是终点,一阵风的时间里,飞上了云端,看到云彩里雨,清澈如镜。
它飞过,像是一条自由的鱼,可是无论如何晃动身体,雨没有一丝涟漪。它知道了大海的平静,是因为愤怒的鱼儿太过渺小,渺小到一无是处。
大海的涟漪由风掌控,吹过海岸时,大海回应着,回应着来自不同世界的相遇。大海的汹涌不属于大海,呼啸着的,是对力的呼和。
生活于大海的鱼儿,和飘荡在天空断线的风筝一样,一样是过客。当风停下了,当大海汹涌着,起始与终点,还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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