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多车少,所以哪些人跟去县城呢?这舅舅们,好像也不好强行决定,人家若是真的有很强的意愿想要同往,舅舅们不让,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而有些不是很想去的,可能又被舅舅们安排进了车子。所以,舅舅们也只是让我们自己找车上,见车有空位就上去。
到停车点后,小姨家的表妹去找自己的车了,我没有跟过去,毕竟我能不能跟去还是个问题呢。我在旁边看着大家,有人已经坐进车里,有人正开着车门准备进去,还有人也在旁边看着。
我该上哪辆车呢?我有点不知所措,就在这时,某人走近我,带着商量的语气说道:“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我怕儿子醒来看不到我们会哭啊。”
“我爸爸妈妈在啊,应该没事的,先看看吧,都不知道有没有车呢。”我说着然后沿着车队往后走着。路上见两个妹妹也站在那里左右看着,应该也是在等待能上的车吧?
我没有叫她们,只是自顾自地走着。来到妹夫车边时,我朝里看了看,里面还只有妹夫一人,“我们就坐这辆吧!”我对着某人说道,说完就开了妹夫的车门坐进去了。
此时的我,虽然想跟着去县城,并且已经上了车,但其实,我也做好了随时下车的准备,如果后面还有人过来,如果车子坐不下了,说不定我就把座位让给他们了呢。
我们刚坐上车,舅舅就在外面叫道:“所有车子贴好白花啊。”妹夫听了,下车到舅舅那里取了片白花,给自己的车子贴上。贴好后,又回到车上。
妹夫刚回到车里,我们也刚在车内坐好没几分钟,车队就开始动了。
车队里的车子一辆跟着一辆行驶在这并不平坦的狭小路面上。这路,我该形容呢?说它是乡间小路,好像屈了它,因为在以前,这条路是很多很多村民们上街或走亲访友的必经之路。说它是条大马路,它好像又够不着,因为这路真的很狭窄,两辆车并排好像都很成问题,除非是一些特定的地方,才有可能让个车。
这路除了宽窄问题,当然还有一个新旧问题。新农村建设也不知道喊了多少年了,多少村里也已修好了水泥路面,为村民的出行提供了很多的便利,但这条去往镇上的路却还是光秃秃的泥土路面。如果非要说这条路与我记忆中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路面上的草更厚了,也更长了。
这条路,对于我们很多人来说,都太熟悉了。外婆当然也一样熟悉,她身体好时,她也会坐车去镇上买东西、走亲戚啥的。外婆是个闲不住的人,平时在家,除了养鸡种菜什么的,空闲时,她还喜欢走亲访友,自己邻村里走动,那是三天两头的事情。街上的亲友当然也要走动走动,距离远点就走动频率少点呗。因为常给外婆打电话,所以对于外婆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些。
车子很快开过了这段泥土路,驶入了去县城的大马路上。
妹夫开车时,先与妹妹通了个电话,从他们的通话中,我们得知我的两个妹妹都没有上车。这时我们想到我们的儿子,某人让我给我的妹妹们打电话,交代她们帮我们照看一下孩子,正好我儿子这时已经醒了,她们把手机给到我儿子,于是我在电话里跟儿子交代了一下,说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的。某人见我打过电话,才放心地说,“跟他说过就可以了,这样他就不会哭了。”
因为妹夫的车里,只有我们夫妻和妹夫三人,妹夫也没有太多顾虑,在车里与我们聊起天来。
他聊到妹妹的信仰,对此,他也是不认同的,并且很可能因为这信仰问题,生着姐姐的气呢,因为是她把她带到了几乎一种入魔的状态。
也聊到他们夫妻俩平时的一些相处问题,说妹妹对他的事业从来没有什么任何帮助,连一些最简单的事情,她也从未帮忙做过。
聊到这里,我也不免对他一直蜷缩在他们小小的村镇上表示难以理解。妹夫便又解释起他留在自己老家的原因,听他那么一说,好像又多少有点道理。哎,这世间事啊,还真是很难说得清楚啊。
时间在我们的闲聊之中慢慢流逝,车队也在我们的闲聊之中匀速移动着,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县城。在县城边缘的街道上驶过一会儿后,车队就开到了我不熟悉的路面上,我知道这是去往火葬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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