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看着郑嘉峪,脑海里浮出几个鬼怪似的人影,不由地仇恨从心底起。他心中怒道:
“恶魔,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血债血还吧。”
郑义怀着满腔仇恨就向郑嘉峪走去。远远地,看见有两点红光向他靠近,接着又听到“梆梆梆”的三声响。他以为被人发觉,遂躲向路边的树旁,以静制动。
三声梆子响过后,再没什么动静。两点红光继续向前来,待郑义看清楚时,却是两盏红灯笼,由两个人挑着。两人大概走了五十步,又“梆梆梆”敲了三声响。
这时,郑义已看清两人,都头戴斗笠,挑着灯笼慢吞吞地走。他便想:
“大晚上的,这两个人敲着梆子走路,是干什么的?不管他,我正好向他们打听血狼羔的一伙下落。”
挑灯笼的两个人靠近了,郑义便从路边跳出来,对他们说道:
“老乡们好!”
那两个人见郑义猛地出现在面前,却并不吃惊。一个人则低声向郑义喝道:
“什么人在此何干?”
“老乡,我是郑嘉峪人……”
“郑嘉峪人……外来的吧?哈哈,老大,抓到一个,今晩咱要立大功了。”
另一个人则恶狠狠道:“王二,那还废话干嘛?捆了他。”
“好的。老大。”
那个头稍矮一点的,把灯笼放在地上,伸手就来捉郑义。郑义侧身上前,一个捉手折腕就让王二跪在了地上直嚎。
那“老大”则怒吼一声,一掀斗笠露出太岁面容,挥拳砸向郑义。郑义看到“老大”面容,恨叫一声:
“血狼羔的。”
即丢下王二,飞身起来一脚踢在血狼羔的的手腕上。血狼羔的怎经得起荡魔神侠郑义的一脚?立时惨叫一声摔倒在地。郑义箭步窜上前去,一脚踏住血狼羔的,咬牙道:
“血狼羔的,你可认识爷爷我是谁?”
血狼羔的被一脚踢断手腕摔倒地,知道又遇上了硬茬子。这个一问欺软怕硬的玩意,马上见风使舵,哀求道:
“好汉爷爷饶命。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你……我哥哥哪?”
“好汉爷的哥哥是谁?”
“郑嘉仁。”
“你说耗子脸……啊,不,是大爷爷,他……生病死了。”
这时,血狼羔的心凉凉的,他已隐约猜到了把他踩在脚下的人是哪一个了。他感到怕是活过不去今天晩上了。
果然,“啊”地一声惨叫,“噗咚”一声砸地声响,验证了血狼羔的的担心。原是王二打算趁郑义不注意,要进行偷袭来救血狼羔的。不料郑义看都没看他一眼,甩手一掌就打飞了他,一头摔在地上就嗝屁了。
“说,他得什么病死的?”
郑义脚下一加力,血狼羔的感觉骨头都要断了,就急叫道:
“好汉爷脚下留情,我好说话。”
原是血狼羔的料道难活过今晚,就索性求个快死,干脆有问必答就好了。他有如此心思,关键是他现在的日子,是了无生趣。
郑义冷“哼”了一声,稍稍松了一下脚。血狼羔的说:
“郑嘉仁是得了狂犬病死的。”
“他……怎么就得了那病?”
“他和张三、李四去捉狗,不小心被狗咬了。过一段时间就发病了,没有药治就死了。”
郑义不由地哽咽了一下,又说道:
“一定是你们这群恶人,逼他去捉狗的。他非你杀,也因你死。我一脚踩死你,可有抱怨?”
“没有。我欠郑家太多,甘愿受死。你打死我罢了。反正,我现在的日子,也是过得和狗一样,任人吆来喝去。只求好汉爷给个痛快死。”
“算你识想。不过要死得痛快,你须还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汉爷,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凡我所知,应答尽答。”
“好。现在整个郑嘉峪谷地,有多少日月五毒教人?”
“现在整个郑嘉峪的人,都在日月教的编营治下。可以说无人不是日月教人。”
“这里的总头目是什么人?”
“总当家有两人。一个叫无形刀李说,一个叫妙口郎君程珠。”
“他们如何对待这里先前百姓的?”
“他们对这里所有人都实行军伍化管理。统一劳作,统一吃住,统一训化。青壮年人每日还要习武操演。”
“他们果然要造反。那么,我问你,现在这里的老百姓生活过得如何?”
“可以说所有人吃喝不愁,安居乐业。虽然这里规矩太多,太严厉了,但是所有守规矩的人还是过得很安全、很快活的。”
“规矩如何严厉?”
“比如一个动口骂了一个人,不但要接受当众自掴嘴巴五百下,以打肿为有效,而且还要像牲口一样做至少半个月的苦力活。胆敢有撒泼耍赖的,直接送到演武场上,做拳脚袋子,直到打死为止。”
“哼!规矩是姓李的与姓程的立下的?”
“对。他们立下的规矩有几千条,每条都严格执行不容徇私,徇私者与犯规者同罪。像你今晚走夜路,被捉了就得受重罚。”
“哼!那……还有人敢捉狗?”
“捉狗是程、李两人立规矩以前的事。”
“姓程的和姓李的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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