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分寸的两声叩门,然而再怎么优雅,对于正焦躁烦闷的他来说,是一种比粗鲁更为过分的打扰。
他疾步走来,躬身揽袖,开门。
地上一团乱七八糟的黑,从中闪着一双更黑的眸子,叫他小黑十分合适。
“小乞儿,你找谁呢?”他脸上摆着笑,手已经按在了门板后。
“台下寻常欢喜落寞,台上依旧夜夜笙歌。”小黑往后退避半步,以免沾污了贵人的绸缎。嗓音低喃,似是自语。说罢,捏着腔调,又把同样的词朝着贵人唱了一遍。
他想这小孩,落魄,那就好对付;耳聪,那就能有点用;机灵,那没准还能办点事。
小黑唱的这调,是方才在门外偷听到的,让他一下就回想起烦心事儿来。但这小娃娃唱得,竟也有几分角色的稚嫩模样。总之,收下是不会亏的。
“台上寻常夜夜笙歌,台下依旧欢喜落寞。”他暗自重复着小娃娃方才的机灵话,“以后你就叫常笙了,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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