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我的都知道我是云南人,云南人有一个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可以享受到祖国一大部分地区享受不到的美味,比如野生菌子。六月份的云南雨水已经开始扑来,市场里开始有农民阿伯提着篮子带上刚从山上拾到的菌子过来卖。大部分人都习惯用芭蕉叶垫底,把菌子成堆摊在地上,一摊接着一摊,看起来很有气势粗野。
这一朵朵菌子啊,雨水撒了一遍后长得那叫一个美,根本舍不得用力捏。但洗菌子是体力活,要刷干净菌帽和菌把细缝里的泥沙,菌帽娇嫩,边冲水边刷,一个姿势一洗就是一两个小时。每到六七月份,父亲总会快递一两盒做好的野味给我,我拿来用油再焦一道,就可以放置十天半个月解解馋,也寄托了父母挂念在外女儿的心。
这不一轮雨水透彻过后,父亲的菌子已寄到深圳。这周阳光灿烂的午后我想要解馋却发现冰箱里面并没有菌子。和谭秀秀确认一番后确定菌子被当作垃圾给扔了,那时候像一个晴天霹雳,窗外虽然蓝天白云,可是再也不想和你痴心说笑,慢慢吃喝。
算是冷战了一个白天加一个黑夜,谭秀秀一直围在我身边,我只是用嗯啊噢来回应他,竟是有一种冷眼相看无语凝噎的感觉。
终于在半夜,我们把话说开。
谭秀秀说爱情需要理解你也需要理解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我不知道。我占着有理就任由情绪胡闹,在一次又一次冷言冷语谭秀秀又全盘接收后我开始服软。
我把头朝下扑向枕头无尽的黑暗里面,谭秀秀在身旁侧身搂着我深深把我包裹住,一瞬间万般情绪随着黑暗向我袭来涌向眼眶。很快我们都平静下来,我问了谭秀秀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已经快忍受不了。谭秀秀没有吭声,窗外偶尔有汽车开过的声音,还有车灯照进不太真实的光。
我觉得我真困,白天似睡非睡在床上躺了一天,眼睛睁开又闭起却不踏实。随后谭秀秀用手撑起头来说:你为什么要用不理解去试探我的底线,然后抱住了我。我睁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积攒了一天的疲惫气势磅礴地袭来,我的意识开始不清晰,我试图抓紧谭秀秀的手任由自己掉进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再醒过来我坐在深圳音乐厅,谭秀秀在旁边捣鼓着相机。旁边的女孩兴奋的在说汤唯,我往后看去看到一位女士带着口罩安静的坐着,从侧面看有点汤唯的影子。
过了一会舞台开始冒烟,周围的光暗下来,乐队成员上台调试乐器,同在黑暗里舞台中间的名字更加显眼。
这张票是15年的年底买的,喜欢逃跑计划的时候毛川和乐队成员还是蘑菇头的样子,夜空中最亮的星也没有成为大街小巷无限循环的歌曲。那时候微博上有一个视频,音乐节上逃跑在唱夜空中最亮的星,现场的摄像机无意间对准了一个泪流满面的大男孩,哭成了泪人。事后传出是因为男孩和异地好几年的女朋友终于能在同一个城市,而这一首歌似乎是这段异地恋的精神支柱。
在成长的二十多年里,每个阶段多多少少都有自己迷恋的对象。我不追星,但是迷恋之人来到自己所在城市的时候,理所应当我会去看他。来深圳以后看过好几次演唱会,最激动兴奋的就是逃跑这一次,大麦网上一有票就下手,当时想是半年以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会和谁一起去。
毛川在中途说了一段话,他说感谢深圳人民的热情因为深圳是福地所以把巡演的第一站选在深圳他说逃跑计划有些不符合主流音乐的市场没有经常出唱片没有经常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他说逃跑计划真的想要用心做音乐做自己的东西。
谭秀秀在旁边说这个逼装得好,还给了一个大拇指。
偶像们应该都是怕被忘记,所以是要一直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一直有新的作品,这样才符合这个用巨大齿轮超速旋转的新时代。
我并没有认为逃跑出专辑出得慢就能代表他们在做好音乐,当然这仅仅代表我个人的想法和喜好。
可是毛川真的没有出现在任何地方,他们只在各大音乐节上闪耀,当然我力所能及够得到的地方我都会去。
今年他们带着新专辑《like a bird》开始巡演,我也没有很喜欢主打歌like a bird.甚至我可能连鼓手和贝司都分不清谁是谁,我只是单纯喜欢毛川,就像读书时候喜欢隔壁班的男孩一样,可能是因为我见到他的那天阳光正好,他穿了一件我喜欢的白衬衫那样简单。
首发的三首歌有一首叫《重来》,这首歌稍微熟悉一点,在以前的演出中毛川有自弹自唱过。我一直认为一张专辑能够有一首歌可以听一遍就抓住受众者的心,这就是好音乐了。这次,就是这首《重来》
《重来》的歌词是这样:重来,像每一次跨越了深深的无奈;重来,像每一次看穿了人心的黑白。是不是所有事情到到最后都可以说一句重来,歌词里还唱:天亮又天黑,下一次我会爱上谁,离开了谁。
是不可以重来的吧。
整场演出灯光都太刺眼,我根本看不清毛川的脸。
整个夜晚我离毛川最近的距离也就不过如此。
不过也算了却了我看现场的愿望。
回到最初刚升起炊烟的舞台,当然不可能重来。
再次睁开眼睛,我坐在电脑前写下了以上内容。
�打个广告,更多文章可移步公众号。
网友评论